他还是不说话。
“宋珂！”
陈觉不知道为什
突然无法忍耐。
宋珂终于说：“
真
该挂
。病不怪你，但你如果真觉得抱歉就不要再给打电话。别再联系，也别再见面，会很感激你。”
电话里沙沙地响，或许是风声音，陈觉没有再说什。又过很长
段时间，秦彬凯在后面敲落地玻璃，提醒宋珂该出发。
陈觉仿佛预感到他快要挂断，忽然问：“你之前那个手机号码呢？”
“手机丢，顺便就换个号。”
“丢，”陈觉声沉，“丢哪？”
宋珂回答就此多层疲倦：“陈总，没有义务向你解释这些。”
太远，信号断阵，陈觉那边断断续续。
“你说什？没有听清。”
“说……”陈觉叫他名字，“宋珂……想……”
“算，真听不清。”宋珂说，“你想什跟没关系，能说都说。如果觉得那晚折磨得不够过瘾，还想要继续报复，大可以再来次。”
陈觉声音陡变：“不是要报复你，只是担心你病。”
要是以前他说出这番话，恐怕自己都要大吃惊。手机里有他们俩最重要回忆，是他曾经不惜用命保护东西，可是现在丢，他也只是失眠两天，并不再满世界去找。
或许这是天意，天意难违。
陈觉凝声：“告诉在哪丢。”
他言不发。
“你是丢还是不想要？”
“不需要。”
宋珂微微地吸气，抿紧嘴。他病是心病，怪不到任何人身上。那天晚上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他在按时看医生，也不会再胡乱吃药。
“已经好多。”
“是医生说？”陈觉却不信。
这样熟悉语气令他静静地滞住片刻，过很久才抽离出来：“谁说不重要，自己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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