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这病这难治,眼看已经好些,回到临江又夜退回解放前。他站在路口耳鸣发晕,赶紧停下来吃药。
低头去翻自己包,结果越忙越乱,矿泉水从手里掉下去,顺着地面骨溜溜滚到马路中央。
有人打开车门弯腰捡起,朝他走过来。他却没有余力再去管那瓶水,只翻出两粒药,就那样闷头干咽下去。结果药片呛在喉咙里下不去也上不来,拍着胸口咳得惊天动地。
不知道为什新生活刚开始就变成这样,变得这样糟糕,这样让人啼笑皆非。
陈觉皱着眉过来阻止他,用很大力气拍他背。触感很真实,痛觉也很真实。四面八方喇叭声全响起来,因为陈觉车停得不是地方。宋珂意识到这是真,实在没有办法这样下去,想要赶紧走开。
他问:“宋朝宋?”
“嗯。”
“那珂呢?”
怎搞,刚认识时就故意不告诉你叫什,现在又装作不记得名字。宋珂心酸到想笑,默默地攥紧床架。
“王字旁个可。”
宋珂张张嘴,哑口无言地看着他。他又问妹妹:“你哭什?”
陈念说:“你醒高兴。”
是该高兴。
本来觉得他醒就好,真等到他醒,又祈求更多东西。后来陈念特意出去会儿,留给他们些私人空间。
宋珂坐在病床边,只能那看着他。他还动不得,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
小九像足十成十,可此刻认真端详起来却并不很相似。眼前小猫体型比小九要苗条些,脖子后面没有斑秃,性格也要活泼得多。他拿手指去逗它,它立时龇牙咧嘴地还以颜色。
大概这真正是流浪猫性格,像小九那样温温吞吞,平常对什都爱搭不理样子才叫少见。
那人打完电话回来说要把它带走,宋珂就将它还回去,心里淡淡依依不舍,因为总归算有面之缘。没想到打开航空箱盖子就被挠爪子,唰下!
他疼得缩手,那个大学生也慌神,慌慌张张地凑过来看他伤得怎样。
“没关系,没有见血。”
结果陈觉不说话,拖起他手就走。
他急问:“你干什?”
陈觉忽然明白:“阿珂珂。”
韦小宝痴迷于阿珂,可惜阿珂身世凄惨人又糊涂,不仅几次报错仇,还险些失手杀死韦小宝。小时候看鹿鼎记宋珂就觉得,故事终归是假,现实中这是很没有缘分对。
等红绿灯时他才回过神。
红灯闪烁像眼睛在眨,有人在注视着他。转头,他看见不远处辆黑色轿车,里面开车人仿佛是陈觉。
怎回事,自己又犯病?
“你怎称呼?”
宋珂替他调输液管,手都在抖,管子也跟着抖:“叫宋珂。”
他精神很不济,可也嘶哑地说声谢谢。
“你坐,叫护士来弄。”
宋珂点点头,再次坐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无所获只好回家。
路上来来往往车辆,远处暖黄色路灯像夜眼睛,碎银样寒星点缀在天上。他沿着人行道路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得忘方向。
不知道为什,想起捡到小九那天。
陈觉醒,谁也不认识,连他也忘记。躺在床上望着宋珂,他第句话是:“你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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