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蝴蝶骨瘦得高耸,背上点肉也没有。陈觉抱进怀里,切就不再受自己控制。
“宋珂,为父母向你道歉,为妹妹向你道歉。身边所有人都在伤害你,包括在内……你不该认识,没给你多少快乐,反而让你吃那多苦。要不是,你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得多。可是应该怎向你道歉?连请求你原谅资格都没有。”
他嗓音听上去支离破碎,宋珂任由他抱着,心里空得像间空房子。身后人是陈觉,这件事绝对绝对错不,因为陈觉呼吸,陈觉说话语气,就连陈觉身体温度都还停留在记忆深处,就像锁骨上那道纹身样,不去想不代表它不存在。
陈觉实实在在就在这里。
“宋珂。”他烧得喃喃自语,“
站在水槽前,他把水开得很小,动作也尽可能地轻。他想,自己能够为陈觉做也只有这件事,再多,给不,也不能给。
厨房灯光不够亮,他低着头,眼前模模糊糊,应该是因为没戴眼镜。
没想到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熟悉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带着不容拒绝意味。宋珂吓跳,盘子从手中跌落到水槽里,摔得七零八碎。
可是陈觉固执地抱着他,死死地抱着,无论他怎挣扎都无济于事。
,只能用手扶着。陈觉睁着布满血丝眼,言不发地看着宋珂。
过会儿,宋珂说:“你自己扶着吧,得走。”
他却固执地握紧宋珂手腕,腮边肌肉微微收紧,仿佛是很用力,很用力才让自己没有说什,做什。
时间静静地流逝,他们谁也没有先说话,直到陈觉支持不住把手松开。后来宋珂去把客厅灯关,让他能睡得安稳点,自己却困意全无。
想起陈觉在印尼得疟疾那次,他们两个正在冷战,他没把病情对任何人说,个人在国外病得上吐下泻,整整两周才将将能够起身。那时他该是有多无助,又是怀着什样心情回国,听到自己跟他说分手?
陈觉将脸埋进他颈间,呼吸既炙热又急促,混乱得很,听不出因为什,半晌也不说话。
宋珂扭头,被陈觉仓皇地阻止,滚烫液体接二连三地滴到颈后。
这时才明白陈觉哭。
总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无形中是层枷锁,从小陈宗义又对他寄予厚望,不允许他流露出这种脆弱情绪。陈觉仅有几次流泪全都是因为宋珂,因为痛苦,忍耐到极点才会发泄出来。
今晚却突然且无声。
又想起自己出差发烧那次,个人昏倒在医院里,梦见爸爸,梦见爸爸对自己说保重身体。那时自己给陈觉打电话,说爱他,说爱他整整四年,最后却只换来他冷冰冰四个字:“回来再谈。”
他们确爱过彼此,可是爱过又如何呢?痛都快要比爱还多,怎还能够坚持下去。
宋珂低下头,看到陈觉不安睡颜,看到他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身前,没有忍住往虎口握握。
很轻,谁也不会察觉。
然后他起身走到厨房,开始清洗先前用过那几个碗跟盘子。切似乎都还是从前样,他们两个吃饭总是两只碗、两个碟,日子过得很简朴。其实陈觉明明可以过挥金如土生活,可是依着他,能节省就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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