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就有他
电话啊，为什
不打？也许是因为过去被拉黑过好几次吧，傻瓜也懂得吃
堑长智。
宋珂彻夜未眠，听
又听，直听到自己生日那天。
那天从开始就很特别。
“陈觉？”
陈觉连“在”也没说，或许是时间不够。
不知道为什，很觉得鼻酸，明明并没有说什特别。
反反复复，分分合合，时间过得飞快，谁也没有等到谁。他静静地躺着，手机放在胸口位置，幸好，是热，丝丝缕缕暖意从那儿渗进身体里。
陈觉，你还有什话想对
说？
他翻来覆去地想，最后到底没有忍住，把时间往前调天。
前面即使是悬崖峭壁，今晚这步，他也是不后悔。
点开程序，宋珂喊：“陈觉。”
手机里传来熟悉嗓音：“在。”
相比从前只是又成熟些。
宋珂想很久要说什，想不出。爱是没得可说，恨又不至于，想来想去说句：“保重好自己。”
陈觉没有反应。
直都在骗你。骗你说饭菜是顺便买，其实在餐厅等整整个半小时，就为买这些你爱吃东西。说只要你心里个角落，其实没那大方，你跟别人同居连觉都睡不着。说可以再也不见你……其实这也是假，宋珂，想到以后日子再也没有你，就觉得很绝望。”
两人瘦长影子投映在地板上，窗外雨被月光照得发白。
宋珂个字也没有说，因为不知道说什才算是合适。他想对陈觉说别提以前，不太记得，可是觉得再强调也没有意思。
到最后陈觉烧得昏昏沉沉，脸颊烫得惊人，反反复复叫他名字。宋珂把人弄回卧室去，盖好被子，又等会儿才走。
回到家，他自己也像是发烧，额头很重很闷。
他嗓音已经录得完全沙哑，可是语气却透着点高兴。他说：“又到你生日，宋珂，
“陈觉？”
“在。”
他胡乱道声晚安。
陈觉叫他“宋珂”，然后有些愚钝地报时：“今天是五月十八，星期天，方便话打给。”
也许觉得这样还算有点用，还算有点价值，不至于被他反感。天又天，句又句，不厌其烦地重复：“方便话打给。”
这是意料之中，他没觉得沮丧。无论付出多少心血，总有力所不及事情，就好比这个程序。哪怕不吃不睡，录进去对答也有限，不可能句句有回应。静片刻，他决定关机睡觉，手指还没有碰到屏幕，低微呼吸却从声筒传出来。
“宋珂——”
他怔住。
陈觉微微吸气，声音有点沙哑：“今天是五月十七，星期六，方便话打给。”
宋珂傻子样抬起头，眼望着对面白墙，隔好久才醒悟过来，喔，零点过，真是周六。
他把书架上手机拿下来，看到还剩格电，躺在床上静静地滑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个软件。
陈觉把那个机器人放在最醒目位置，取个很无厘头名字，司机小陈。
“要不要司机小陈明天送你到大巴站去？”
“不用。自己有车，会开。”
就是从那天起，关系开始走向决裂，也许陈觉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怀念曾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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