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却说:“你只要负责挑人,其他交给来解决。”
宋珂愣下,转过脸,看到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就问:“你真有办法?”
“起码比你有办法,跟那位贺总起打过网球,还算有点交情。”
这句话无异于黑夜里点光亮,下子让宋珂振作起精神。转身想要再同他讨论几句,定眸,忽然注意到他面容。几天不见,陈觉胡子像是刚刚刮过,深灰色西服配浅银色领带,本应很倜傥精神,可惜脸色却极差,嘴唇干枯发白。
“怎这看着?”陈觉仍旧目视前方。
周五晚上宋珂在外面跑整天,到处求情,因为鹤鸣那个case又出大问题。个项目连出两回错,这在睿言是绝无仅有。为此他专程跑到鹤鸣集团请罪,对方大老板却不肯见他。不能怪别人,因为那位贺老板早就讲过:下不为例。
站在熙熙攘攘红绿灯路口,他阵阵觉得无力。假如半尾款收不到,这个窟窿真没有办法能够补上,全公司年中奖金也会因此泡汤。
沿人行道慢慢地走,身后跟上来辆黑色SUV。陈觉降下车窗叫他:“宋珂?”
不知道怎会碰上陈觉。
他回头,脚步就此顿住。两人四目相对,陈觉也把车停下:“真巧。”
另外些事。他想起他们在公司为避人耳目通常不多交流,可是晚上加班会凑到间办公室,椅子挨着椅子坐。他总是忍不住偏过头吻宋珂,打扰宋珂工作,有几次还差点被助理发现。等助理出去以后宋珂埋头工作不理他,他又凑过去遍又遍地吻。他让宋珂反身坐在自己大腿上,两只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吻得很深。
宋珂声音好听,喘息也很好听,那时所有切都是给他个人。宋珂允许他在办公室,允许他在客厅,也允许他在浴室。宋珂很多习惯只有他个人知道,很多表情也只有他个人见过。
想着想着他觉得心如刀割,因为这些现在已经有另个人知道。可他能怎办?他不能怎办,只能想办法等着宋珂,希望这辈子自己还有机会。
后来程逸安喝到大舌头,混混沌沌地问陈觉:“你之后有什打算?”
陈觉靠在椅上,沉默地看着面前空杯子。程逸安就说他,口气恨铁不成钢:“没出息,自己想要什都不敢争取。”
宋珂终
上车夕阳霞光似雾,他心情却几乎跌到谷底。陈觉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发生什事?”他勉强地应付几句,并不想多谈。
陈觉沉默阵,说:“公司内部或许应该整顿,技术部门出问题。”
他嗯声,头转向窗外,没有听进去。
“你挑几个得力人明天过去驻场,成本现在已经不是重点。”
他心烦意乱,态度不自觉变得很差:“这知道,也不是没有人,是客户现在根本不接电话也不肯见,摆明对们很失望。”
最后把程逸安送下楼,两人站在孤零零路灯下吹风,站好会儿出租车也没有来。
程逸安撇眼看他:“难得啊,你居然没掏烟。”
他说:“戒。”
程逸安嗤之以鼻:“晚。”
后来陈觉病终于恶化,兴许是拖得太久,那晚又喝酒加吹风,要是早去打吊瓶就什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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