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迢迢地从机场赶过来,路上无心多看外面眼,有种不知今夕何夕感觉。此时宋珂傻傻立在那儿,回眸看向走廊外边,原来晚霞都已经渐渐暗淡,对面住院楼病房间间亮着灯,像儿时路边商店橱窗,里面盛满他想要却无法拥有那些玩具。
后来他终于慢慢地下楼,既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办,心里头很乱。
坐在那个小花园里,周围静默无声,风也没有,天色介于蟹青与橡灰之间,眼前切都是朦胧不清
匆匆赶往熟悉医院,进门差点与辆呼啸飞驰救护车相撞。勉强定下神,赶到国际部住院大楼,进电梯后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结果上三楼,走廊却静得很,两位值班护士坐在那里看专业书,台子上搁着馨香鲜花。
他走近:“你好……”犹在喘气。
毕竟曾经在这里住过院,其中名护士很快认出他,微笑着站起来:“是你啊,来看病?”
“不是,来找人。”
宋珂站在车前再三对他道歉:“老秦,对不住,拖你这久。”
他却笑笑:“没有前任拖得久,可能就喜欢蜗牛?谁知道。去吧,没关系,再见面还是朋友。”转过身却抑制不住地眼圈通红,只能扬手故作潇洒地挥挥,拉着行李箱大步朝登机口走去。
宋珂跳上出租车就往市区赶。
路上给程逸安打电话,除把那边吓得愣外无所获。又给陈念打电话,连打好几遍也没有人听。心里边惴惴不安像揣着面鼓,会儿胡思乱想,会儿又自安慰,就是没有刻能平静下来。
他催促:“师傅,快点。”
音平淡而温和,“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可以留言,12小时内答复你。”
竟然是录音,给他个人。
宋珂呼吸停滞片刻,走回大厅仍觉得恍惚。秦彬凯远远地朝他招手,快排到他们,叫他过去。他停在柜台前,望着秦彬凯。
地勤对他们礼貌微笑:“请出示您证件。”
秦彬凯也唤他:“宋珂,身份证。”
“找谁?”
“陈觉。”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却愣住:“陈总不是早就出院吗?和你前后脚。”
心简直像被人掏空。
没想到陈觉竟然不在这里,换间医院。可是时之间让人上哪找去?既不知道魏子豪电话号码,又联系不上陈念,甚至连陈觉是不是在临江都不确定。
司机从后视镜撇他:“这着急?是不是火车票记成机票,要去赶火车啊。”
“是朋友住院。”
“什病?”
他怔下,无力地摇头。
“嘿,这都不知道就去。”司机笑笑。
他吸口气,左手扶住值机柜台,摸到上面略有斑驳漆面和坚硬棱角,心里头十分抱歉,可是仍然开口:“不能跟你起去。”
惭愧是惭愧,然而真不能够再骗自己,这样情况下怎可能离得开?
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把事情讲遍。
秦彬凯起初是错愕,后来慢慢变得平静,再后来,说:“理解。”
是否真理解已经不重要,重要是宋珂选择。分别时他站在候机大厅门口亲下宋珂脸,对于个年近四十男人来说,这可能是他最后次为爱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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