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公司,工区大半空着,员
陈觉在牌桌上静静,过没多久就不打,开车出去沿着河边路兜风。
从小就在这座城市长大,这里砖瓦按理都很熟悉,最近却发现很多地方不认识。车开到河堤,想起那时以为宋珂想不开,到这儿也不敢过去看,转身又几乎没有走回车上力气。
跟宋珂比起来他总是很软弱,就只有爱宋珂这件事,比谁都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宋珂,无论到什时候。可宋珂究竟还爱不爱他?他不知道。
抱着这种得过且过想法,他变得天比天沉默。
连程逸安都发现他变化,私下问宋珂:“陈觉怎?自打开刀以后发现他话少得可怜,连赌都不跟打,受什挫?”
话说到半,陈觉就转过脸来,仰起头亲他口。
“放心,没事。”
嘴唇微微湿润,带着清晨凉意。宋珂心里那点细小毛刺就此被安抚下去,被陈觉放倒在沙发上也没挣扎,闭上眼睛与他接会儿吻。
直不愿睁开眼睛,因为陈觉怀抱格外温暖舒服。直到他低声问:“你真希望跟朋友出去?”
宋珂嗯声,手指触碰到他皮带,金属扣冰冰凉凉:“你尽管去,对你很放心,不过要在外面过夜记得跟报备。”
早上醒来时候身边又是空。
宋珂也不知道自己怎回事,自从跟陈觉和好以后睡眠质量就异常得好,点轻微动静不会醒。但最近陈觉起得比较早,出去买完早饭回来就会留在客厅,边工作边等他起床。
走到外面去,陈觉正在沙发上给小腿涂药。
“起?”
“嗯。”看到他腿上好几个又红又肿疙瘩,宋珂问,“怎搞?”
宋珂也觉得陈觉变些,可他直都表现得很好,好到自己挑不出点毛病,更没有任何不对劲地方,就只是话少而已。
或许人性格总是会变。
其实何止陈觉,宋珂自己也变很多。就比如面对师兄程逸安,本来想过要把自己跟陈觉事告诉他,可是开始错过最佳时机,之后就更难以启齿。
更奇怪是陈念也没说,直默默替他们保守着秘密,所以程逸安至今还不知道。
后来有天,陈觉大清早就出门谈业务。客户知道他身份,中午再地要留他起吃饭,他却婉言谢绝。
陈觉停顿好会儿才说:“不过夜。”
后来他果然常常出去跟朋友见面,有时是搓麻将,有时是开跑车,有时是钓鱼,每次都会提前跟宋珂说。
朋友调侃陈觉:“次次出来你都心不在焉,刚来就想着回去。怎,家里管得严?”
他自嘲:“哪有人管。”
“这话说得就不真诚,陈总想要人管还能没有?看你是眼高于顶,不肯就范吧。”
“虫子咬,住在山上难免。”
鲜红药水抹上去像血样,他那样低着头,下颏线条又瘦又生硬。
宋珂犹豫又犹豫,到底没有忍住,说:“下次让别人去吧,没道理什客户都让你亲自去对接,你现在还算半个病人。”
陈觉却说不用:“医生也建议多走走,不能老闷在家里。”
“那你可以和朋友出去见面啊,你那多朋友,或者可以带陈念出去玩玩儿,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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