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境困住他十三年,世人度以为他死在里头。
——失约年,实在怪不得这便宜爹爹。
钟应心中清楚,不甚在意呶呶嘴:“不是什大事。娘东西?”
“叫爹爹,给你。”
“爹爹。”这两个字,钟应喊咬牙切齿。
这简单粗,bao,不用问钟应就知道是钟岳手笔。
“挖个大坑,把他们都填进去,也算是入土为安。”钟岳双手拢住钟应只手,“刚刚来到这里时,在祭坛上闻到你血味,于是把整个齐家翻个遍,在小黑屋里找到这小子。”
钟岳指指凉亭中齐韶:“他昏过去。”
“倒是福大命大。”
这段时间,齐韶被罚个月小黑屋,却成齐家唯幸存者。
“砰!”大门重重阖上。
留下来扶风城百姓面面相觑。看出闹剧,他们不知道该表达齐家被灭门哀痛恐惧,还是见证钟应“父子相认”喜庆欢悦,只能唏嘘声。
“噫——”意味深长唏嘘此起彼伏。
钟应拉着钟岳在齐府快步而行,深吸口气,打算直奔主题:“你是来查齐家灭门?”
“是来接心肝儿子,没想到齐家变成这样子。”
奶仙逝很久。”
钟应全身被提起,双腿悬空,脸色黑沉沉片。许久,他伸出手,却并不是为给便宜爹爹个上勾拳。
五指收拢成拳头,唯有玉白中指不紧不慢竖起,钟应给他比个漂亮竖中指。
并配音:“白痴!”
“……”
虽有羞愤,却并无勉强,毕竟钟应已经喊过钟岳世爹爹,尽管钟岳看上去像个十七八岁、娃娃脸小道士。
“嗯嗯。”钟岳脸上笑开花,隐约有种情敌喊自己爹爹畅快感,“还以为你不信,或者很讨厌。”
钟应伸手讨要。
钟岳愣愣,从怀里掏半天,极为不舍将样
“齐家应该跟你说过,你十三岁时会来接你吧?”钟岳挠挠头发,“呃,被困住,不小心晚年,却让你受这大苦……”
钟岳轻易推理出真相,有些迟疑:“但是找到你母亲遗物。”
钟应岁时,他被送到钟岳手上,同年,他父母消失在绝境。
钟岳将钟应送到齐家,是为避风头,二是因为他无暇照料钟应。
因为钟岳纵身跃入让世人闻之色变绝境,想要救出旧友。
钟应无视:“查出原因吗?”
“查差不多。”钟岳稍微恢复点儿正经,“是血祭邪术,不会看错。”
两人停在昨晚湖中祭坛位置,那里毁坏最严重,钟应昨晚回去睡觉时,此处几乎成废墟。
今日再看,钟应发现连废墟都没,湖面被土石填平整,上头插根木棍子,棍子上用墨水写几个大字:齐家家墓。
而边上凉亭中躺着个昏睡活人,正是齐家大少爷。
钟应:“已经十四岁。”
钟岳露出儿子出去鬼混为难神色,还有点儿不知所措迷茫。
钟应补充:“你还不快放下来!”
“唉。”钟岳长长叹口气,松开今天才见面心肝儿子。
钟应脚落地,就直冲冲进齐府。少顷,又从中伸出条胳膊,将自己便宜爹爹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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