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君不意低声重复,立刻扶正扫帚,礼貌回应,“多谢。”
钟应看眼天色,觉得这磨蹭下去,今晚估计没得睡,便打算把这乱糟糟院子放边,先打扫屋子,清出块休息地方来。
洗下木桶和盆子,钟应从井里挑上桶水,井水飘着几片枯叶,但是水却极为清澈,估计能直接喝。
“你跟来。
他到底是怎输给这樽瓷娃娃?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真娇气。”钟应嘀咕,眉眼不屑,“你可别哭着要给你包扎伤口啊。”
“不会。”
钟应懒管他,从堆杂物中翻出两把扫帚后,扔给君不意只:“把枯枝扫。”
君不意握住扫帚,眨眨眼,眸中透出几分微不可查迷茫。
君不意没为自己辩解,轻声嗯下后,果然投入起来。
他能在幻境制住钟应,自然不会真搬不动枯树,他如此小心,不过是怕脏罢,如今强忍住洁癖,速度自然便快。
“把树木劈成截截,堆墙角,说不准以后有用。”钟应再度吩咐。
“好。”
君不意看眼钟应劈树木,确定长短后,给劈成模样。
前世时候,钟应常听夫子们夸赞莲中君“敏而好学,天资聪颖”。
能百年之内合道,成为仙道第人,站在众前辈不敢想象高度,君不意何止是“天资聪颖”四个字能概括得?而今日,钟应也见识到君不意好学。
连扎个结都要学丝不差,甚至坦然承认,搞得钟应都不知道该如何嘲笑。
将手中木柴折成两截,钟应只憋出两个字:“搬树!”
君不意甚是认真应声,小心翼翼弯下腰身,握住截手臂粗树干。才碰到树皮,白净柔软指腹便沾染上淤泥,君不意手指微颤,下意识便想扔开,抬眸看到钟应后,又硬生生忍住。
钟应继续清理剩下枯树:“从屋子里向外扫。”
君不意:他听不懂。
“钟应。”君不意低低换声,不耻下问,“请问这……怎用?”
“……”
钟应猛回头,额头青筋便是跳:“你傻啊,扫帚拿反。”
水井上压着树木很快清理干净,连院落中杂七杂八树枝也清理大半,压在房屋枯树钟应没动,是树木过于粗壮,大概有两人合抱那粗,二是压着房子,怕贸然动手导致房子塌。
钟应到处找扫帚时,闻到淡淡腥味,便望向君不意:“你又搞什幺蛾子?”
君不意手指微微蜷曲,淡淡回应:“不小心在手上擦道口子。”
被老树皮擦破手指……
钟应看着面前才十五岁少年,虽然君不意脸上面具遮住大半容貌,但是依旧能看到瓷白皮肤,若不是衣襟捂太紧,大概可以直接去当小倌,不由阵无语。
钟应虽然几百年没干过粗活,但是他做事利索,掌劈向枯树,跟捏死个敌人般,毫不拖泥带水。
而钟应那双手,早就沾无数泥土和灰尘。可是钟应毫不在意,仿佛根本不将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
见君不意磨磨蹭蹭,钟应还颇为嫌弃撇撇嘴:“做个事也慢吞吞,亏你还是什太子。”
君不意:“……”
就是因为他是太子,他才不需要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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