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直接被冷醒。
他睁大眼睛,望着从屋顶灌入风雪,心想:下雪……
随后钟应心中被粗话刷屏。
卧槽!
这间卧房屋顶表面看着还好,实际上被什东西戳成筛子,根本挡不住风雪!
钟应:什乱七八糟玩意?!
钟应毫不客气将糕点放入储物袋,倒不是真想给君不意,而是他自己嗜甜,想着自己饿馋就吃块。
三人绕着新生住宿这块走圈,消消食后,便去澡堂沐浴。
天色已黑,天际浓像化不开墨水,原本微凉天风如今寒刺骨,呼啸吹过耳畔。
钟应跟胖墩告别后,回丙字叁号院。
秋时远难得赞同点点头。
胖墩便挺着大肚子,又去买几块软糯糯糕点。
“你都成胖墩,还吃啊?”钟应直接戳伤胖墩小心肝。
胖墩怨念瞪钟应眼,将用油纸包好糕点扔进钟应怀里:“拿着,这还不是为你?”
“给?吃撑……”
成功绩点,这样来,自己什都不用干。
胖墩出身小世家,家中根本不可能允许他好吃懒做,胡乱花灵石。
秋时远是个孤儿。
至于钟应,他全身上下空荡荡,块灵石都没有。顶着剑主“私生子”名头,却过得特别寒碜。
“不管,定要吃最好!”胖墩对着香喷喷烧鸡流口水。
缩在棉被里半天,钟应打个喷嚏,喊声:“君不意?”
“君不意!你睡吗?”
客堂安静如死,只能听到钟应自己脚步声。屋内没有点灯,黑灯瞎火,唯有君不意卧房透出线烛火微光。
钟应寻不到油灯,便直接回自己卧房。
先用瘸腿桌子抵住木门,省半夜房门被风吹呼啦响,随后利索脱衣、脱靴、散开头发,往温暖干净床榻上滚。
钟应向来入睡快,很快便陷入沉眠。
半夜时候,冰凉晶体落在钟应脸上,融化成寒凉水珠子,刺骨风从屋顶灌入,在卧房盘旋。
“给你讨好君姑娘。”
钟应:“……”
胖墩喋喋不休:“姑娘家嘛,总是口是心非,总不能她说不要,你就不给她带吧?你要是不表现体贴点,说不准她就跟别人跑。应兄弟,这是为你两肋插刀啊,你居然戳伤口,也太不够意思吧,跟你说,糕点用掉功绩点,你要还……”
“等等!你这些东西哪里学?”钟应询问。他可记得,胖墩自己追喜欢姑娘上百年,都没追到,可见他有多不靠谱。
“寻花问柳诀啊。”胖墩抬抬下巴,浑身上下透着骄傲两字。
秋时远艰难阻拦:“冷、冷静点。”
钟应凉凉开口:“很好,你今天吃顿好、饱,过几天饿死,小石子就可以直接给你收尸。”
胖墩立刻焉。
最后,三人随便点些便宜,吃个饱。
胖墩捂住圆鼓鼓肚子,满脸享受:“哎呦喂娘亲,碗小白菜居然也这鲜嫩可口,这要以后怎辟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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