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钟应却不会下手,他揉着自己麻痹手腕,撇撇嘴。
刚刚那次试探,结果很明显,君不意即便虚弱成这样,依旧拥有自保能力。
而钟应现在实力,根本杀不对方,还不如直接把君不意放着,让他自己病死冷死好。
这想时,钟应抬手便要将人推开。
君不意无意识呢喃:“好难受……”
便在他想要彻底扭断死对头脖子时候,只冰冷刺骨手落在钟应手腕上,瞬间制住钟应灵力。
睫毛颤颤,君不意缓缓睁开眸子。
猝不及防下,四目相对。
钟应眸中淬夜色之毒。
君不意眸子片虚无空寂,透不进丝光彩。
吸,觉得这个答案根本不用想。
他们相处不过天。
可是他们立场身份却注定对立。
跟几百年旧怨相比起来,那个站在青墙瓷缸旁,会跟他商量种什花木,养几尾鱼少年,便如镜花水月,虚幻到戳就碎。
潋滟桃花眼染上黑暗冷漠、刀剑锋寒,钟应勾勾唇角,忽明忽暗烛光笼在他身上,这抹笑意便凝成血腥杀机。
“什?”钟应俯身去听。
“冷……”
钟应:“……”
钟应扯过君不意自己棉被,往人身上盖,卷吧卷吧把人包成蚕蛹后,用力推,君不意连人带棉被块滚到边。
“你在做什……”君不意声音含糊沙哑,略略摇摇头,似乎神智还未完全清醒。
钟应当机立断收手,回答:“你发烧。”
“唔……”
“睡边上去,别压着。”钟应又道。
君不意阖上双眸,沉寂好半响才低低嗯声,可是跟刚刚样,他就是下意识回句罢,身体根本没有挪走,反而陷入沉睡。
钟应抬手,少年人未沾染过人命手指轻而易举落在君不意颈项。同时,属于魔君神识将这间卧房笼罩,隔绝切窥探可能。
只要他做干净利落,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君不意自己病发结果。
而有身为剑主便宜爹爹护着,重明国在没证据情况下,也无法向他发难。
钟应微微收拢手指,他能清楚感受到,君不意颈项脆弱。能够看到看到君不意因为不适,而微微蹙起修眉。
真是柔弱……钟应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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