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清清淡淡声音在屋中传开,听清楚这三个字钟应呆呆,便又听君不意道:“还有谢谢你昨晚照顾。”
昨晚什都没做,甚至有点儿想杀人钟应阵沉默:“……”
“去看看你房间。”言罢,君不意用缎带随便扎扎头
笼在广袖下手指微微收拢,君不意神色认真,沉吟片刻:“便禀告父皇,再……”
“哈哈哈。”钟应噗嗤声笑,乐不可支,在床榻上打起滚来。这下他可以确定,君不意真忘。
不然君不意哪能说出这种话?
“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君不意望着钟应,求证似得问,“……可是哪里说错?”
钟应笑脸颊生晕,摆摆手,解释:“屋顶漏风,不能住,所以才来你这里挤挤。”
钟应脑袋尚且有些迷糊,想也没想便道:“当然是自己爬上来。”
“……”君不意沉默片刻后,抿抿唇:“你怎能随便上别人床?”
“想爬谁床就爬谁床。”
“这是不对……”
钟应捂着嘴打个哈欠,总算是清醒过来,惊奇盯着君不意:“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吗?”
钟应这夜睡得很不安稳,毕竟是第次跟死对头睡,他不可能完全放松心神。
偏偏君不意陷入昏沉后,身体自动寻找热源,老是黏上钟应,动不动就握住钟应根小手指,或者片衣角,甚至是手腕。
瞬间惊醒钟应又黑着脸,冷酷无情将人推到最边上。
这种情况直到天色将明时,君不意身体逐渐温热、唇色恢复正常颜色,方才结束。退烧君不意不仅不黏着钟应,还自动挪得远远。
翌日。
君不意微不可查松口气:“是吗?”
“你昨夜烧厉害,大概烧蒙头吧。”钟应抬抬下巴,又道:“在房顶没有修好之前,会暂时住你这里,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用是问句,但是钟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六个字“你介意也没用”。
君不意不知道想到哪里,微微倾身,目光划过钟应眼角:“你眼圈有些红,昨夜没睡好?”
“废话!你昨晚太闹腾。”
君不意未答,钟应便明白,君不意大概真不记得。
这样也好。钟应想起自己昨晚想要掐死君不意、却惨遭失败事,暗道,这样来,君不意就不会怀疑自己,不会针对自己,自己也不用花时间想理由蒙混过关。
不过还需要试探下……
钟应仰头笑,询问:“你不会是想对负责吧?”
闻言,君不意神色透出些许微妙和纠结来:“你非女子,……”他本想拒绝,可是对上钟应双笑盈盈桃花眼时,又止住。
雪白光线透过窗棂,将屋内映照着极为明亮。
钟应揉着眼睛,艰难撑起半边身子。棉被里太过柔软舒适,钟应昨晚又没睡好,下意识不想离开床榻。
睁眼,便看到坐在床榻边君不意。
他不知道什时候醒,衣裳早已穿戴整齐,连同衣袖上压出来褶皱都抚平,正拿着把象牙梳子,跟自己长发较劲。
听到动静,他回眸,双墨玉似得眸子望向钟应时,泛起丝丝微不可查涟漪,君不意斟酌开口:“钟应,你……为什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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