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狠狠踩在胖墩肩头,将胖墩踩回水里。然后慢条斯理将外袍褪下肩头,命令:“洗干净,过来给捶肩。”
胖墩双手捂着脸,先是不敢置信,随后满脸狗腿笑容:“是老大,好老大,都知道老大。”
熟悉声音从身后传开,胖墩汗毛竖立:“应、应大哥,啊——”
股重力从屁股上传开,胖墩惨叫声,直接破音,整个人头朝下栽进水里。
“砰——”
“咕噜噜——”
水花溅起丈高,胖墩喝好几口洗澡水,如只格外胖蟾蜍似得,浮在水面上,屁股上则多个灰色靴子印。
胖墩从食堂买几个肉包子,不敢停留,路溜进澡堂子里,这才松口气。
这个时间段,澡堂人非常少,只有两个光着膀子,腰间围着块白布少年上上下下、走来走去。
胖墩往地面蹲,边口半个肉包,边含含糊糊说:“幸好机灵,跑利索。”
“为什要跑。”秋时远被拉着跑路,这个时候才喘口气,他向来不会拒绝人,然而心里头又全是疑惑。
“废话,今天坑应兄弟好几次,他被别人嘲笑时,还没帮他,跟别人起不信任他,他不揍才怪!”
着眉心,打着哈欠,下意识嘀咕:“早上吗?”
君不意:“……木夫人才离开。”
钟应瞬间惊醒,往后桌望去,便见胖墩拉着秋时远,半蹲着身子贴着墙壁走,副鬼鬼祟祟想要开溜模样。
“说过答应你件事,你想要什?”君不意极轻声音从身后传开,如漂浮白云,从钟应耳边飘过。
钟应吼声:“死胖子!别跑!”
这般动静惊动澡堂中仅有几人,纷纷扭头看来,而秋时远如仓鼠般,躲在挂衣裳架子后面,双手捂住眼睛。
钟应居高临下盯着在水里浮沉胖墩,双手环胸,冷冷开口:“别装,给出来。”
水面破开哗啦声响起,胖墩把抱住钟应小腿肚,半边身子浸在水里,全身湿哒哒,抬头望着钟应肌肤细腻下巴,直长睫毛下冷如刀锋眸子。瞬间可怜巴巴、泪眼汪汪:“大哥,老大,真错,别打脸!”
“哦?”钟应长眉挑,稍稍抬脚。
“别踩脸,别踩脸!!!”
秋时远咬咬下唇。
“原本以为他打不过,所以才不怕,没想到应兄弟他深藏不露啊!他今天那几拳头,要是砸脸上,这有潜力脸蛋就要毁啊!”
秋时远朝着胖墩背后瞧几眼,偷偷拉拉胖墩衣角。
胖墩副鸵鸟状:“你别劝,现在是能躲几天是几天。”
“是吗?”
胖墩激灵,瞬间撒丫子跑。
钟应手臂撑书桌,跃过障碍后直接追上去,经书和笔墨便全部扔在书桌上。
君不意:“……”
他垂眸,帮钟应收起笔墨纸砚,又耐心将经书上被钟应睡出来褶皱抚平,如玉手指划过书面时,君不意心中不由浮起个念头。
他这位同窗上课睡大觉究竟是基础扎实、早便学会这些,还是……单纯上课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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