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灯火暖黄,将桌面照明亮。
钟应两人面对面围着桌子,钟应恶狠狠盯着太玄经,奋笔疾书,硬生生把抄写弄得像跟千军万马死战。
君不意手中握着典籍,目不斜视,专心致志。
灯火将两人影子拉长,隐约重合。
“搓?”
“用力搓,等等,别这大力气,你想以后光膀子去上课啊?”
“好,会注意。”
“蠢死你得,不把泡沫冲散,怎晾衣服?”
“……”
钟应决定蒙头睡觉,等明天问胖墩时,才听到君不意清清淡淡声音:“衣裳没洗,你教教吧?”
这是不打算追究?
既然君不意都不打算追究,钟应立刻扔之脑后,嘲笑:“你怎笨成这样?”
君不意抱着叠整整齐齐衣裳,站在门口处等他。
钟应便低头从桌面上翻出今天收到皂块,朝着莲中君显摆下:“用这个洗,简单又方便。”
样?重明国百姓千年万年来供奉着你们皇室。”
君不意神色稍缓。
钟应见他有反应,边吃着颜钰送七香果糕,边凑过身子好奇询问:“你刚刚这生气做什?”
“……”
明白问不出什结果后,钟应翻个白眼,忍着自己脾气瞎扯理由:“刚刚就是帮你整理衣襟。”
没多久,君不意听到轻微鼾声,抬眸,便见钟应头抵着桌面,睡得极为香甜。毛笔不知道什时候从他手上脱离,在地面滚几圈。
君不意将手中书籍阖上,拿起钟应抄半页纸,上头字体极为狂放,如野马脱缰般风骚……所谓字如其人,不外如是。
提起笔,学着钟应笔迹,君不意接着抄写下去。
写完页时,君不意看着钟应被灯光柔化侧脸,突然想:
刚刚贴近时,钟应发梢衣角都是香甜桂花味儿,像是在桂花糕里滚几圈似得。
两人把衣服晾到钟应房间时,钟应才想起胖墩说“不舒服不能碰凉水”事,扭过头询问:“你要不要喝杯热水?加点红枣和红糖。”
君不意:“?”
“你今晚洗衣服,碰凉水啊。”
君不意垂眸,抿唇,“不会,基本无碍……不过,你是不是该开始抄写太玄经。”
钟应:“……”
两人拿木盆和木桶,从井中接两桶冰水。钟应碰下凉水,打个寒颤,君不意便去用灵力加热水水温。
坐在矮截圆凳上,两人开始研究洗衣服。
钟应:“先把衣服浸水里,全部湿透后提起来,涂抹皂块……”
君不意:“这是桂花味?”
“嗯,然后用手搓出泡沫。”
君不意抿唇不语。
钟应继续扯:“然后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尽管君不意言不发,钟应还是明显感受到,自己说话,君不意个字都不信。
钟应没耐心想第三个理由,直接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半边胸膛:“来啊,让你摸回来,这总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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