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眨眨眼,尽管依旧不信“莲中君”相貌丑陋事,心中对君不意怀疑却稍稍淡去。
四目相对,坦诚交谈。
钟应从君不意那双丹青水墨似得眸子中,看到些许涟漪般情绪波动,如棉絮般苦涩,不经意间便透露出来。
君不意是真觉得自己丑,并不是糊弄钟应说谎言……
“除此之外,父皇下这条命令,大概也是怕出门在外时难堪吧。”他又道。
“那你先前说话……”
“这不是酒壮怂人胆,喝上头后,跟长芳瞎吹吗?”
“哦。”
但求睡莲中君……
钟应在心中咀嚼这七个字,目光灼灼落在君不意面具上,充满怀疑之色。
魑魅君幽幽道:“仙道第人,君不意。”
钟应当时正在喝酒,直接口喷出来,捂唇咳几声,简直被自己手下色胆给惊呆。
孟长芳样不解:“你怕是想被莲中君拍成纸。”
“唉,你不懂。”魑魅君摆手,对月饮酒,“但求睡莲中君啊。”
“睡?”孟长芳嗤笑,“还是觉得,你被他斩下头颅、捻灭魂魄来更实在些。”
脚踢藤球似踢回去,或者个酒坛子将人砸趴下。
泥红酒坛碎成渣渣,发酒疯手下也被砸头晕眼花。
钟应从来不担心把手下们打傻,毕竟他们个个修为深厚,皮糙肉厚,捅上几个窟窿也死不。
自封“无花公子”魍魉君和魑魅君在群发酒疯魔族中,格外打眼。
两人举杯换盏,你来往,喝面色通红,眉眼风流,像是误入妖魔鬼怪中翩翩公子。只不过两人口中谈,却不是什诗词歌赋,而是美人酥胸柳腰。
寒风凛冽,
“重明国皇室出门在外必须佩戴面具这条规定,是出生那年,父皇亲自下令。”君不意声音是少年人清雅,他抬眸,眸光明澈剔透,“不为别,仅仅是因为。”
手指抚上面具上纹路,有瞬间,钟应以为他会取下面具,最终却没有。
他只是淡淡望着钟应,唇瓣微启:“自出世起,便是重明国太子,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包括容貌。重明国内不能出现任何关于“太子天生丑陋”等传言,所以在任何场合都佩戴面具。”
“……”
“父皇下这条命令后,六位皇兄皇姐通通佩戴面具,当戴着面具出现在重明国子民面前时,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去去去,别打扰做白日梦,这不就是想想吗?”
“……”
酒醒之后,便没人提这件事。
钟应好奇问过魑魅君:“你不是要睡莲中君吗?派你去九州可好?”
“什、什?!”魑魅君舌头都大,面色苍白,“魔君,属下忠心耿耿,您别让去送死啊。”
魍魉君孟长芳偏好姑娘,魑魅君却偏好男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对美色欣赏。
两人高谈阔论,从魔界美人直说到九州人界美人,就差把从古至今大美人扒出来,听钟应叹为观止。
说说,魑魅君突然抱着酒坛子,伏案大哭起来,这可把孟长芳惊住,赶紧询问原因。
魑魅君悲痛叹口气:“可惜,当今世上最和胃口美人不在魔界,而在九州,便是想偷偷瞧几眼都难。”
“哦……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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