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跟秋时远围着钟应书桌,小声嘀咕:“老大,裴夫子真闭关啊!你先前到底怎知道?!”
“看出。”钟应把玩着毛笔,对着个时辰才抄三页太玄经,有些惆怅。
“这怎看啊?”
“能眼看出他修为,信不信?”钟应随口说道,“即将突破修士和般修士还是有细微区别,比如说,他们精气神和灵气……具
“过几天便闭关,这段时间内,会有人来接替。”裴闻柳摊手,“你们乖点。”
“闭关?”有学生问,“夫子有什要事吗?”
裴闻柳眨眨眼,手指抵唇:“已经在炼神待许久,积累够,该准备也准备好,是时候该突破。”
静默片刻,学生们反应过来,纷纷惊叹。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懒散却爱威胁人裴夫子修为如此高,缓下,方才热情祝福。
修道途,每个境界都是个大难关,卡上辈子那是常见事。新生们还卡在化气,离炼神都差十万八千里,更别说炼神之上还虚,因此看裴夫子目光,多几分看强者敬畏。
“要不,请君道友帮忙?前头他不是帮老大你抄几页太玄经吗?”
“边去。”钟应嫌弃冲着胖墩摆摆手。
偷窥沐浴事,虽然双方揭过不提,似乎回到和平友好相处宿友状态,但是君不意显然不打算继续帮钟应忙。
昨晚上,钟应在油灯下抄写时,君不意便盘膝坐在床榻上打坐,神色宁静,纯净浓郁灵气自他身侧流转。
钟应瞧他好几眼,都不见他动下眼皮子。
翌日,天光柔媚,连长风也变得和缓起来。
钟应在桌面上放叠高高书籍,自己躲在书籍后面慢吞吞抄写太玄经。裴闻柳懒散声音拂过耳畔,催人昏昏欲睡,钟应时不时打个哈欠。
三天时间,本太玄经才抄半,其中六成还是君不意第晚帮钟应抄。想想接下来四天,还要抄本半,钟应就觉得头疼。
然而当时他应下这个惩罚,做不到话,钟应又觉得丢脸。这种情况下,钟应只能抓外援。
钟应首先想到就是胖墩两个。
待裴夫子离开,少年们还在议论。
“你们觉得裴夫子能成功突破吗?”
“还虚啊,哪有这容易……”
“呸,这话可不能说,裴夫子定能成功。”
“……”
抄没多久,钟应迷迷糊糊睡过去后,又被君不意唤醒,他帮钟应收拾笔墨,淡淡道:“去睡吧。”
……君不意态度很明显,钟应自然不会向死对头求助。
而新生们九成都被罚,根本没时间帮钟应,留下几个也没仿字迹本事,最后钟应只能自己多花时间抄写。
百无聊赖之时,裴闻柳清咳声:“接下来要宣布件事。”
钟应将笔置于笔架,手背撑着下巴。
胖墩因为黄字碑前事,自然是满口答应,拍着胸脯表示都是小意思,能为老大办事,都是他荣幸。
然后胖墩和秋时远起研究钟应字迹。
胖墩看,脸就垮下来,苦兮兮盯着钟应:“老大,你这字迹没法子学啊。”
秋时远脸为难,小心翼翼比着手势:“……给三天时间,大概可以模仿八成像。”
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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