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翻身,从床榻上爬起来,抬手推开窗棂。
凉风习习,树影婆娑。
钟应抬头,看眼夜色。
今夜无星,唯有轮明月高悬空中,洒下泠泠清晖。而谭家方向,被层邪气笼罩。
这般月夜,莫名眼熟。
谭妤捂着脸,转身上楼梯。
这个时候,乔陌提两个修士,踏入客栈,朝着钟应他们方向笑:“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盯着们,就把他们抓,要不要审问下?”
木夫人摆摆手:“不用。”
“为什?”乔陌特意晃晃,被他瞳术摄住魂魄两个修士毫无反应。
钟应心情正不好,便嘲笑:“乔师兄,你看不出吗?这是谭家人,估计想看看们什时候走,或者打听谭妤情况。”
“不想去死就安静点!”钟应连眼神都懒给个。
“只是不想让自己血脉亲人受到蒙骗。”谭妤脸委屈反驳。
钟应放下筷子,嗤笑:“没修为,没权利,没人脉,没脑子,你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是因为你是书院学生,你是谭婧妹妹!所以夫子们要庇护你,谭婧气到极点也不会真杀你!”
“你、你……”
“就问你句,小惜师妹为你受伤,你醒来之后去看过她眼吗?”钟应毫不留情。
扔在圆桌上外袍拾起,不急不缓将衣裳叠整整齐齐。
随后,君不意又蹙眉,盯着钟应靴子时,丹青水墨似得眸子中,透出些许无奈和苦恼。
许是发现钟应浑身不脏,也没有任何异味之后,稍稍蹲下身子,将钟应两只靴子摆正。
这才占据床榻角,盘膝打坐。
钟应瞧着这幕,眨眨眼,哈哈大笑起来。这段时间,钟应发现,瞧着死对头为自己干活,真是件极有趣事,特别有成就感。
钟应心头跳,脑海中划过那位朝阳先生
“也对。”乔陌踩着门槛,直接将两个修士扔在大街上。
第三日,深夜,钟应在床上打坐时,耳边传来木夫人声音:“今晚全部待在客栈,谁敢踏出客栈步,回书院之后,定会重重惩罚。”
末,木夫人重点提句:“特别是你,乔陌。”
“夫子,你这是歧视!”乔陌喊冤声,从隔壁传来。
木夫人没有回复,她跟沈城已经离开客栈,赶往谭家。
谭妤彻底哑口无言。
她下意识望向颜钰,却发现颜钰看她眼神堪称厌恶,这才恍然明白,她跟徐小惜是宿友,自然有份友谊在,可是小惜未婚夫却非常讨厌她。
因为,她拖累徐小惜。
“再烦人,就揍人。”钟应抬眸,睫毛冷如刀锋出鞘。
钟应可从来不会怜香惜玉,堪称“铁石心肠”。
响午之时,被谭婧把掐晕谭妤终于醒。
她虽然没有继续闹事,却直缠着木夫人,跟在木夫人身后,恳求回到谭家。
木夫人自然不会搭理,将跟在后头小尾巴视为空气。钟应却瞧着烦,直接踢把跟前凳子,赶苍蝇似得挥挥手:“想死就不能找跟绳子上吊?非要晃来晃去,烦不烦?”
“……”
谭妤生虽然不如谭婧明艳,却也不算丑,平日里同龄少年们面对她时,总是下意识放柔声音,还是第次遇见钟应这直接粗,bao,不由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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