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白练自青山绿水间飞流直下,水雾渲染,霞光萦绕。
亭台楼梯依山而建,高低错落,每处都有不同风光,令人目眩神迷,足以看出建造日月台之人,花多少心血。
钟应跟在阿宛等人后头,慢吞吞前进时,飞鸟清鸣,轮白鹭自云层而过。
小道尽头,胖墩和秋时远两个胖瘦站着,见到几人时,脸上露出兴奋笑容,老远便听他们喊:“院主!夫子们,你们终于回来!”
“老大,想死你——”胖墩边欢呼,边朝着钟应他们冲过来。
两人各干各,相处可谓是极为融洽。
至于乔陌他们,则玩疯。几个少年成群结队,不是庙会游玩,就是上门踢馆子,几乎将尚合郡每个角落都走遍。
三天时间,闪而过。
阿宛控制灵船,带着行人离开尚合郡。
谭妤最终还是决定回学院,却有些无精打采,乔陌他们激烈讨论,决定有机会话,再来青州游玩。
道,“不走。”
“你留在这里有什用?”谭婧从床榻上爬起来,不小心扯痛伤口,疼喘粗气,“你好好学些东西,才能帮上忙,知道吗?”
谭妤想留下,又觉得谭婧说很有道理,陷入沉默。
屋中针落可闻,静令人发慌,谭妤偷偷抬头,便看见谭婧拳头砸在软绵绵锦被上。
“能怎办,难道还能不要脸面让他留下来不成?”谭婧唇瓣微颤,声音压极低,几乎只有她自己听见,双黑白分明眼睛蒙上层水雾,仿佛开至艳丽,即将衰败石榴花,“便是不会走火入魔,还能继续修炼,根基也毁,日后在怎修炼,也不过如此,他却前途无量……怎能去拖他后腿?”
钟应看着胖墩蹦哒起来样子,突然发现胖墩好像又胖,远远看着便像只白白嫩嫩猪,深觉辣眼睛,便嫌弃挪开目光。
道极为甜软女声被林间清风吹来,钟应向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恰好这时,群十八九岁少年们从繁茂山林间钻出来,跟钟应他们打个照面。
这些少年们都穿着书院校服,佩戴把玄铁灵剑,腰上挂着红色流苏
钟应站在船首,轻轻靠着栏杆,朝着越来越小,最后被层层云雾覆盖尚合郡挥挥手。
白袍镶金边广袖在风中招摇,钟应弯弯眉眼,桃花眼潋滟如春光。
他想:下次再遇上离芳水镜人,绝对要锅端。
灵船在日月台停下,钟应跟着阿宛等人前行。
比起仙气缭绕,庄严肃穆星辰台,日月台没有宽阔广场,没有连绵看不见尽头台阶,没有以白玉堆砌拱门,却更加精致清雅。
不如……开始,就什都没有,就此永别。
谭霈用各人喜好衡量世间万物,自私决绝到偏执,他虽然嫉妒几个兄长,却并非毫无情份,可是他痛恨兄长们不信他,又觉得爷爷比三个兄长都重要,所以能下如此狠手。
作为他亲妹妹,谭婧虽然脾气炸,说话毒,却和他是两种截然不同人。谭婧永远强迫自己,站在最“正确”角度,不会任由自己被私情左右……
接下来几天里,钟应不是休息就是打坐,决心好好调养身体。
君不意则常常坐在窗边,缓缓翻动经书,或者提笔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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