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清呵声:“开!”
原本模糊水镜,突然变得清晰明起来,镜中浮现块空地,正是学堂前天女石像。
钟岳边控制画面,边问:“下个月你们就要考试,你应该没问题吧?”
钟应听到考试两个字,有点儿头疼。
不过他倒是想起来,新生入学后不久,确有次重要笔试,之后他们便可以选择学习六艺。
这句话,钟岳倒是没反对。
察觉到便宜爹爹挪到边上后,钟应翻过身子,决定继续睡——
“心肝儿子,这睡好无聊,要不要开水镜给你玩?”
“那玩意有什好玩?”反正睡不,钟应干脆坐起来。
“这你就不懂!”钟岳伸出根手指头,摇摇,“们能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们,当然有意思。”
愣许久,钟应将两个福娃娃摆在自己枕头边,阖上双眸,在宁静夜色中,缓缓陷入沉睡……
直到身侧重,钟应猛睁开眼睛,看到抱着枕头,爬上床榻便宜爹爹,太阳穴顿时直跳。
剑主活数百上千年,顶着张带着婴儿肥娃娃脸,看着就像是钟应哥哥。他小心翼翼将福娃娃挪到边,然后隔着锦被搂住钟应脖子,笑脸春光灿烂:“爹爹今晚陪你睡。”
钟应:“……”
“你小小个时候,都没能多抱抱你。”
张堆叠话本子书桌……
床榻靠窗,雕花窗棂外,正对着湾湖泊,水汽盈盈如雾,月华融入水中,湖面波光粼粼。
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蛙叫,或者游鱼浮出水面声音。
钟应窝上床榻,准备掀被子睡觉时,看到锦被上两个紫檀木雕成福娃娃,童子童女,恰好组成对。
前段时间,便宜爹爹说雕两个福娃娃,要送给他,应该就是这两个吧?
而考试成绩,则会公布在榜单上。优异者,上龙凤榜,低劣者,上王八榜。
“
钟应:“……”
钟岳将窗棂完全打开,朝着钟应招招手后,趴在窗框上,指着外面夜景问:“心肝儿子,你想看谁?”
“……都可以。”
钟岳哈哈笑,随手挥,明明隔着老远,映着婆娑树影、星河月色湖面突然翻滚起来。
阵水浪拍起,水珠子在空中凝结成面丈高镜子。
“不是,你看着脸。”钟应忍无可忍指指自己,星光之下,钟应头墨发被压在身下,双桃花眼仿佛摇曳花瓣,“爹爹,你不是说跟你情敌长很像吗?你跟睡话,不会很膈应吗?”
“是很像。”钟岳仔细端详着钟应脸,然后肯定说,“仔细瞧瞧,你还是有两分像海珠,而且……”
钟岳抓起钟应缕长发,眸中闪过些许怀念之色:“你又不是红发,跟你娘样,黑发。”
魔皇逐晏有头瑰丽极红发,这是身为混血钟应所没有。
身在便宜爹爹地盘,钟应拧不过他,便拍拍他手臂道:“那你离远点,别靠这近!”
钟应手拿起个福娃娃,心情颇好把玩起来。
便宜爹爹身为剑主,剑术自然不用说,砍人如砍菜切瓜,雕刻起小人儿来,也是有模有样。
然后,钟应看到福娃娃底座两个名字。
海珠,逐晏……
他亲爹亲娘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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