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距,你说气不气???
君不意低低嗯声,下意识去接千目镜。
千目镜对面
青铜镜背面雕刻着莲花与荷叶花纹,正面光亮照人,宝光自镜面花纹上流转,钟应眼便看出,这是面千目镜,和慕归心古镜有异曲同工之妙。
道声音,透过千目镜,传入钟应耳中:“意儿,现在在日月台。”
那是道女声,说不出空灵,清雅,仿佛山间之泉,又似青山之月,只凭声音,便可醉人。
钟应下意识询问:“你是谁?”
女子轻咦声,似乎有些惊讶:“你不是意儿,意儿现在在哪里?”
两个少年相拥而眠,宁静又温暖。
时间缓缓流逝,屋外,明月星辰渐渐隐匿,晨曦从青山升起,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之上。
钟应觉得光线刺眼,抬手想要揉眼睛时,手指头勾到缕长发,那头发似乎不是他……
意识渐渐清醒,钟应垂眸,便看到手心鸦色墨发。
折腾整夜,这缕长发不仅不凌乱,反而柔顺极,发尾则有些曲卷,无端多出分妖冶。
“钟……应应……”
钟应:“钟应应是什鬼名字?!!!”
“好困……”
君不意呼吸拂过钟应额头,“好困”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似得,钟应勉强扭过头,看眼窗棂外景色。
夜色静谧,月明风清。
,钟应不小心说心里话:“生……”好看,“生娘们唧唧,你就是个小妖精!”
“吵。”
“你……”
下刻,钟应被整个扯上床,头撞到君不意胸膛上。
钟应惊倒抽口凉气,君不意疼闷哼声。
“哦,他在边上,去叫他。”
“意儿在你边上?你们还没起床?”女子有些微妙,“现在已经巳时。”
钟应推君不意两下,“别睡,快醒醒,有个大美人找你。”
最后句话,钟应有些酸溜溜。
前世便是这样,君不意这位仙君身边,老是各种温柔似水大美人,而他堂堂魔君,身侧都是些抠脚大老爷们。
钟应顺着这缕长发向上瞧,看到君不意在晨光中,毫无瑕疵下颌和唇线。
钟应正想说什,却发现君不意胸口位置,有什东西隔着层衣料,闪闪。
“喂,君不意,你胸口什东西?”钟应推推君不意手臂。
君不意轻嗯声,没有睁开眸子,却将手伸入怀中,掏出物,迷迷糊糊送到钟应手心。
那东西还沾着君不意胸口温度,钟应莫名觉得别扭。认真看,发现是面巴掌大青铜镜。
现在是寅时,确很晚。
若不是回来瞧君不意,他早该睡,哪里会折腾到现在?
算,不管,睡!
反正君不意又不可能发热致死。
钟应打个哈欠,踢双鞋子,就沉沉睡去,丝毫不怕身边之人变成具冰凉尸体。
钟应先前居高临下揪着人衣领,可谓是气势汹汹,但是他如今跌在床榻上,扑倒君不意怀里,揪着人衣领动作,就好像在撒娇似得。
钟应觉得胸口堵口闷气,正想把君不意掀开,便见君不意毫无防备闭上双眸,含含糊糊开口:“好暖和。”
“你起来,大爷又不是暖炉!”
“……”
“君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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