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觉得喉咙梗难受,不上不下,又说不清什原因。
“为什?”钟应想问,为什你小时候是这般模样?说跟个小可怜似得,跟他想象中模样完全不同。
他直觉得,
明明他说是实话,结果在君九思口中他是个大骗子,他魔君脸往哪里搁?
君不意睫毛颤颤,轻轻抿唇:“其实,小八也没说错。”
“你意思是,说瞎话?”钟应挑眉。
君不意眸中闪过丝苦涩:“没这个意思,只是小八他看过脸。那个时候,他才六岁。吓得直发抖,边往后缩,边说:七哥,怕。当天晚上,便发热……”君不意声音越来越沉,越来越低,“母后照顾他晚上,他才退热。”
“即便如此,后来,很长段时间里,他看见就绕道走……”
钟应:“小尾巴?”
“嗯。”所以君不意才会记得,小八喜欢吃蜜罗甘露。
因为很久以前,他没日没夜完成三师三少布置功课时,小八便坐在他边上小板凳上,用胖乎乎小手,捧着杯甘露,用跟霄后相似眉目,满心欢喜望着自己哥哥。
钟应托着腮:“可完全看不出来。”
“后来,他稍微大些,就再也不黏,直到现在,他有些……厌恶。”君不意垂下眼帘,沉吟,“小八,大概有些嫉妒。他以前没现在沉得住气,当着面,哭诉过好几次。”
不意并不清楚他父皇有多少女人。
钟应也想到这点,轻咦声:“你父皇睡人,不负责?”
君不意:“……”
这个问题君不意无法回答。
两个少年说会儿话后,钟应发觉君不意目光落在紫藤萝墙壁之外,随口问句:“你在看什?”
钟应迟疑:“你……”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模样,因为母后不许,母后甚至为此,清除宫里所有青铜境,填大半湖泊。”君不意望着钟应,眸中星光零散,如笼云雾水墨风景画,“但是,大概也知道自己以前多难看,悄悄摸过。”
君不意用食指碰碰自己下巴处皮肤:“碰到不是血,就是条条凸起疤痕,所以小八才会吓成那个样子。但是你说好看,也是信。”
“……”
“现在摸不到血,也摸不到疤痕,应该比以前好看许多,至少像个正常人才对。”
君不意缓缓叙述:“他边哭撕心裂肺,边跟说:才是娘亲亲儿子,可是娘亲只叫小八,却叫你意儿。”
“们八个中,大姐是小,二哥是小二,母后只叫意儿,小八有点儿吃味。”
钟应粗枝大叶惯,简直无法理解这细腻心思,脱口而出:“就不能是霄后喊顺口,才直喊他小八。”
君不意愣愣:“你说很有道理。”
“这也不是他喊你丑八怪理由!”钟应稍微抬高音量。君九思这三个字,让钟应有些耿耿于怀。
君不意抬手指向个方位:“小八在那里。”
“你管他做什?”
“等母后做好饭菜,便去叫他。”
钟应撇撇嘴角。
君不意目光悠远,眼中闪过些许回忆之色:“其实,很小时候,小八很黏,走在哪里,他便跟去哪里,小胳膊小腿,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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