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钟应居然没发现……
刚刚拿橘子时,钟应手指头离玉佩只有寸距离,墨玉在灯火下莹润生辉,格外亮眼,他心跳都漏拍,可是钟应就是没发现玉佩之
君不意干脆全部放在长椅上。
钟应拿个橘子,剥开果皮,没那耐心撕去果肉上白丝,直接吃起来,含含糊糊问:“酒?”
君不意从虚空拿出精致酒壶,对茶杯,慢悠悠为钟应满上。
钟应低头闻下,清香酒味,扑鼻而来。
“果酒?”钟应吸吸鼻子,嘀咕,“怎和你母后拿不是种酒?”
君不意拾阶而上,清越声音传入钟应耳朵中:“你不跟剑主多说说话吗?”
“有什好说?”钟应撇嘴,“他就在剑岛待着,又不是见不到。”
想想君不意情况,钟应又道:“不过重明国离远,你想多和霄后说说话,也正常。”
“是说会儿话,然后在日月台摘几个橘子。”
“橘子?”钟应疑惑歪歪头,“你摘橘子做什?”
君不意在日月台附近摘几颗柑橘,回去时,天空下起蒙蒙细雨。
此时正值黄昏之际,天色本就昏沉,被低垂云雾遮掩,又被细雨绵绵笼罩,天地便如山水画般,素雅静淡。
柑橘个头不大,却个个有着黄赤色果皮,看上去酸甜可口。
君不意搂着几个柑橘走在朦胧雨雾中时,雨滴避开他身子,雪白衣袂、鸦色长发、以及怀中果子,没有沾上丝毫湿气。
远远,君不意便看到片显眼紫色,那是丙字叁号院内紫藤萝花架,他和钟应共同院子。
“七日醉太烈,你似乎……不太会喝酒。”
钟应立刻反驳:“说好像你会似得!”抬手晃晃酒壶,钟应又道,“这酒不烈就算,还少。”
“不能喝多,最多喝两杯,们明天要上课。”君不意耐心解释。
钟应嘴上挑剔,然而,当真喝口果酒后,脸上就尽是满足之色。
君不意双手端着酒杯,看着钟应饮酒时,衣袖顺着白皙手臂滑落手肘,露出手腕上墨玉手镯,眼光余光又暼到自己腰间玉佩。
君不意轻轻抿着唇,站在屋檐下道:“突然想起来,答应小八,要给他摘橘子。”
钟应听那小屁孩就火大:“给他摘什橘子,别惯他那臭毛病。”
“不是给他摘,小八随母后离开,才摘。”君不意在钟应身侧坐下,稍稍抬起手臂,露出怀中橙色橘子,“你要吃吗?”
因为小八,所以想起要摘橘子这件事,不过橘子摘来没有君九思份……
钟应想通其中关窍,顿时眉开眼笑:“给来几个。”
君不意瞧眼广袖下露出截流苏玉佩,有些踌躇,又有些期许,便在院外站数息。还不等他理清楚自己思绪,少年中气十足声音便从院子里传来。
“君不意,你怎还不进来?”
君不意抿抿唇,踏入院中,第眼便看到双臂趴在栏杆上少年。
天地清淡,这少年却灼灼明亮,堪比三春桃花。
钟应比君不意回来早,在屋檐上挂盏明亮灯笼后,便等着君不意酒。瞧见雨帘中走来人时,抱怨句:“怎回来这晚?不就送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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