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玄曜玉佩是父皇所炼制原因,他只是记起过去。
那个时候,他躺在柔软棉被中,皮肉不断裂开,浑身如被火炙烤,鼻尖血腥味越来越浓重,直欲作呕。
最痛苦之时,神智反而清醒不少。
他艰难睁开眼睛,看到屏风上两道阴影,道是母后。他病发之时,母后总是守在他床榻边,轻声细语,寸步不离,另外道是……父皇。
低低抽泣声传入耳中,霄后拉住重明皇衣袖,压抑情绪询问:“五千年,君郎,你还是忘不那天吗?”
要不是他前世忙跟君不意死磕,他可能早就娶妻,有个十来岁儿子可完全不奇怪。
“梦到父皇而已。”君不意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突然想起来,其实见过父皇,那个时候,似乎才四五岁模样。”
“重明皇到底是什样子人啊?”钟应好奇。
能让他便宜爹爹都说,自己打不过重明皇。这样人物,在钟应前世时,居然从不露面,实在是奇怪。
“……记不清楚,隔着扇屏风,连父皇模样都没看到。”
那也还是丢脸啊!
钟应考虑该不该掌把君不意劈开时,君不意弯腰,将钟应放在床榻上,双手撑在钟应身侧,头墨发自肩头垂落,有缕落在钟应手背上。
两人虽然离得近,身子却不在紧贴,这让钟应自在许多。
“你还想干什?”钟应没好气问。
“去点灯。”君不意挪开目光,撑起身子,在桌边拨拨油灯。
没想到“这条路”瞬间被君不意堵死,时气结。
“抱你回去。”君不意手臂绕过钟应腿弯。
双脚离地时,钟应都有点儿懵:“等等!等等——”
君不意调整个姿势,钟应就被他彻底抱起来,甚至觉得这个姿势挺舒服。
然而,钟应第次被人这抱着,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有些恼怒:“快放下来!”
冷漠如玄冰,优雅如琴弦男声道:“沧海桑田,
“那不等于根本没见到?”钟应觉得重明皇简直神秘到古怪,连自己儿子都不见。
“算,你别多想,睡觉。”钟应往被子里钻,只有头长发露在外头,瞧着让人想摸摸,顺顺毛,省这只坏脾气小猫咪又炸。
烛火忽明忽暗,将君不意剪影映在墙壁上。
君不意扶额,垂下眼帘,摸到额头细密冷汗。
其实,那不是梦。
不久,暖黄灯火便将室内点亮。
君不意回自己床榻,解开衣扣,退下外袍时,钟应声音从后头传来。
“你今天梦到什?拉着直喊父皇。差点以为自己有个你这大儿子。”说到“儿子”两个字时,钟应咬字格外轻快。
“如果没记错话,你比小岁。”君不意回身,穿着雪白中衣,散着头长发,抱着外袍,无奈看着钟应。
“那可说不定。”钟应双手环胸,笑灿烂而神秘。
“为什?”
“若是被人看到,还要不要脸!”钟应气急。
他堂堂魔君,哪能走个路都让人抱着?这让他脸往哪里搁?
“可是,没人看得到啊。”君不意从容自若回答,用后背推开房门。
钟应眨眨眼:对哦,院子里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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