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低着头,细碎额发在额前留下浅浅阴影,他颇为不耐烦开口:“别吵!”
君不意抿唇,明澈瞳孔浮现些许笑意来。
钟应装模作样看会
不同于师兄师姐们对钟应敬而远之,同级学生们,对于钟应“大杀四方”之事,有种荣辱与共骄傲。
因此,很快便有人点头,回答:“院主确说过。”
钟应脸色瞬间垮下去,好像吃黄莲似得苦。
上学四年,若问钟应:你觉得什最麻烦?什最让人痛恨?
钟应妥妥回答五个字:笔试!王八榜!
心里暗暗骂声:钟师弟今儿打起人来格外疼,从哪里搜刮来这把破枪啊?
金乌西沉,山际晚霞绚烂。
钟应头发衣裳在长时间战斗中微微凌乱,额头也渗出层细密汗珠子,持枪扫,战意重霄:“再来场!”
靠着演武场次次比试,钟应次次突破身体限制,总算将身体练结实些。
今天比到现在,还未到身体极限,钟应自然不会停歇。
波,现在秀完,他便要去演武场玩个痛快。
演武场是玉馨书院弟子用来切磋、比试场所,玉馨七院通通都设立。
天权院演武场最热闹,剑修基本都是好战分子,吃完饭就往演武场跑,不累到筋疲力尽爬不起来,他们是不会离开演武场。
天衡院演武场最冷清,多是医修天衡院学生最讨厌受伤,因此演武场基本成禁地。
瑶光院学生自然不如天权院剑修们积极,却也差不到哪里去,除君不意很少出手外,别人都是三天两头往演武场跑。
没比试兴趣,钟应留下群欢欣雀跃师兄们,去澡堂泡会儿,洗去身烟尘。
离开澡堂时,天色已经黑,钟应便直接回自己院子,打算挑灯夜读。
这个时候,君不意早便点亮屋内灯盏,点燃清心香,手里头捏着本经书,翻看许久。
钟应风风火火回来之后,从书架上抱过大摞经书,放在书桌上。他坐在君不意对面,脸认真刻苦,试图搞明白经书中那些拗口词句意思。
君不意有些意外:“你不是不爱看这些吗?”
他对面师兄脸便秘表情,艰难举起手,突然问句:“钟师弟,过两天你就要笔试,你今天不回去好好复习吗?”
钟应在瑶光院演武场“打”出凶名。
同时,他在王八榜垫底四年事,也无人不晓无人不晓,成学生们吃饱喝足之后笑谈。
“过两天又要笔试?”钟应稍稍抬高音量,脸诧异,“谁说?”
钟应目光扫过同级学生。
钟应快到演武场时,原本比正欢师兄师姐们得到消息后,瞬间个激灵,收拾东西就打算先步开溜。
……可以说,钟应“混世大魔头”名声,大半是在演武场打出来。
不少师兄师姐被钟应这个妖孽三天两头虐次后,完全不想跟他比试。
然而溜慢还是被钟应堵住,钟应抱着杆玄色长枪,脸上尽是盈盈笑意:“原来师兄师姐已经迫不及待想跟比试、好雪前耻吗?走,们现在就上台。”
师兄们并不想雪前耻,但是被钟应逼着去“雪前耻”,最后光荣延续上次耻辱,鼻青脸肿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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