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君不意倒也无所谓,路过株花树时,折根花枝捧在手中。
那是流月光花枝。
薛城主喜欢流月光这种又美又富贵花,所以设宴之
那几个舞姬都是城主府里最出挑,当场跪地,吓得浑身颤抖。
白漓瞥眼,随口道,“美人从来不嫌多,你说是吗?”
城主笑着附和:“原来白阁主也是同道中人……”
花堂到底是长春阁产业,白漓身为长春阁主,为花堂人出头也不奇怪。薛城主有些迟疑,思索该不该给白漓这个面子时,便见那红裳少年步上前,清而净声音从帷幕下传来:“跳便是。”
薛城主目光落在钟应身上。
“不会?”城主笑起来,圆嘟嘟脸上双眼睛给笑没,“花堂人居然没有学过跳舞?”
“城主大人,他们两个还是新人,会还不多,玉姑姑也只给他们安排提灯活。”芊芊原本依偎在宾客怀里,给人喂酒,见城主不依不饶,便撩撩头发丝,笑盈盈道,“您若是想看啊,芊芊再跳次,如何?”
风情万种狐妖自然比两个戴着帷幕少年有吸引力,芊芊这句话得到好几个宾客喝彩。
还有几个花堂美人也主动请缨。
薛城主却摆摆手:“刚刚何老兄选你,你今晚便是他人,怎能夺人所爱?”
钟应是不可能跳舞,这辈子都不可能跳舞,让他跳舞,他情愿杀几个人,热热身。
但是今天是来救人,众目睽睽之下闹事,救人计划就泡汤。
所以,钟应毫不犹豫拍拍身侧莲中君手,给他使个眼神,让他上。
身侧之人不动如山,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倒是城主等着有些久,微微沉脸色道:“怎还不开始?”
钟应拉拉君不意衣袖。
君不意神色澹澹:“他不会。”
帷幕被轻轻取下,被递入钟应怀中,君不意向着大堂中心走去。
四面都挂着明灯,君不意全身笼层雪光,黑发红裳被勾略清晰妖冶,然而他身上气息却清净如冰雪,令原本想看他被处罚人露出讶异之色。
“谁借把剑?”君不意问道。
他实在太过从容淡然,有人看愣神,差点屁颠屁颠上去送剑,都是身边人太多太吵,才勉强恢复镇定。
“可是……”芊芊本想继续说什,瞧见身侧之人不悦脸色,只能默默闭上嘴。
毕竟真惹客人不开心,她们今晚也不好过。
越来越多目光落在钟应两人身上,更多是看好戏眼神。虽然人人都知道薛城主是个好拿捏软柿子,但是也不是花堂这些伺候人玩意可以惹。
“薛城主,别人都选美人伺候,就还没有。”白漓把玩着酒杯,指指钟应两人,“不如让他们两个来伺候吧?”
城主迟疑,瞥眼白漓身侧舞姬:“可是她们几个笨手笨脚,哪里伺候不周到?”
这次,君不意终于有反应,目光沉静落在钟应面容上。
钟应唇瓣开合:要不你上去吸引视线,拖住城主,去救人?
君不意神色微动。
城主抬高音量:“怎,你们不愿意?还是说,命令不你们?”
钟应等不到君不意回复,回头,非常光棍摊手,开口:“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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