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放心,钟应忍不住在心里夸君不意句:可真上道。
在剑岛磨蹭许久,钟应回丙字叁号院时,天色已经黑,灯火暖光从屋内透出,令人格外安心。
君不意提笔抄录时,钟应推门而入,携着身凉风进来。
“多谢啦。”钟应弯弯桃花眼,笑盈盈开口。
君不意将墨笔搁于笔架上,看着浑身轻快钟应,觉得他脾气来快去也快,明明先前还副恼怒模样,只因为他对剑主嗯声,便立刻春光融融,明媚无限。
他能忍,是因为他是当爹人,小太子能忍,完全是脾气好,气量高。
听钟应说小太子会给他补课后,钟岳便松口,让阿宛把钟应名字加上去。
钟应不由夸赞:“厉害!”
“别高兴太早。”钟岳抽出张传讯符,“要亲自问问不意。”
钟应:“……”虽然君不意确提过补课事,但是钟应当时没答应啊。
若是平时别人敢戳他,他就口咬过去,今天硬生生忍下来,压低声音问:“这忙你到底帮不帮?”
“这……”
钟应又道:“已经跟君不意说过,让他给补课,他要去中州,也去,这路上不是正好方便他给补课吗?”
“心肝儿子,你别骗。”
“可没骗你!”
你需要补课吗?”
“……”
“若是没别事,你就回去吧。”
“院主,们是修士,只要修为上去,不就行?”钟应破罐子破摔,把自己便宜爹爹拉下水,“你看爹,堂堂剑主,但是这多年来,还不是直写手狗爬字?”
“等你有剑主修为再说。”
让别人心绪也随着他起伏不定……
钟应将外袍挂在架子上,脱靴子准备滚上床时,君不意唤住他。
“答应剑主要帮你补课,就从今晚开始吧。”君不意在书架上挑几本书,稍稍翻阅后道,“觉得你大概需要从头学起。
传讯符亮,君不意从容而平静声音传出:“伯父。”
重要场合君不意都是喊钟岳夫子,唯有私下才会亲切又恭敬喊声伯父,对此钟岳表示非常满意,非常舒心。
“伯父,您找有什事吗?”
“你答应帮儿子补课?”钟岳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君不意顿顿,轻轻应声。
钟岳误会过自家儿子和小太子关系,所以当瑶光院夫子后,度对君不意持以挑剔态度,但是四年接触和解,可以扭转切印象。
钟岳虽然对霄后当年那些话颇有微词,但是不得不承认件事。
重明国小太子真很招人喜欢。
而且,越是接触,便越是觉得心肝儿子能够和小太子成为好朋友,实在是踩狗屎运!
钟岳觉得,钟应这破脾气也就小太子和自己能忍。
“院主……”
明白阿宛不可能让他去中州后,钟应果断离开学堂,转道去剑岛,找便宜爹爹开后门。
便宜爹爹用传讯符问阿宛,知道钟应不能去中州原因是成绩太烂后,言难尽望着钟应。
钟岳鼓着张娃娃脸,手指头戳着钟应额头,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稍微考好点儿吗?好歹挪个位子啊,从王八榜倒数第挪到倒数第二也好啊。”
钟应额头白净皮肤被戳出点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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