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沉吟片刻,露出个挑衅笑容:“比如说天地阴阳诀,房中术,十八式……这些。”
这次,轮到君不意沉默。
他微微侧过头,长睫低垂,目光不敢落在钟应身上,用极轻声音训斥:“正经点!”
钟应原本只是不想读枯燥无味经书罢,却无意中暼到莲中君耳郭上抹红晕,突然得劲,继续道:“说起来,当年那本天地阴阳诀们还没看完,真是可惜。那本书好像在胖墩那里,哪天去借过来,们起研究。”
“你……”
手指白净如玉,字也风骨铮铮,钟应却觉得格外碍眼。
“今天们把这卷讲完。”清如冰雪声音在耳边响起,“昨天讲你还有哪里不懂吗?若是不懂,可以在讲遍。”
钟应:“……”
他第次觉得,死对头是如此烦人,如此可怕!
“们有很多时间补课。”君不意轻声道。
不过,钟应可以肯定说,如果这几位师兄师姐和君不意同届,估计也是被君不意碾压命。
钟应不是个会说话人,常年王八榜垫底他,也没兴趣去跟群龙凤榜师兄师姐们凑近乎。他们围在起谈玄论道时,钟应便个人蹲在船首吹凉风,结果没吹多久就被君不意找到。
君不意靠着栏杆,垂眸询问:“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昨晚两人确闹很晚……
钟应歪着头:“又不是凡人,怎可能因为没睡好而精神不济?”
翌日。
晨光熹微之时,钟应就被君不意从柔软床榻上扒拉下来,被他拖着去日月台,跟着瑶光院同窗们前往中州。
其他六院前天便出发,阿宛院主是为等君不意才拖到今天。若是昨天君不意还没回来,阿宛便会重新泽定人选。
不过离簪花之会还有数天,他们晚两天也并不耽误时间。
说白,其他六院去这早,不过是为在中州多玩几天罢,毕竟天下九州,中州之繁华排在前列,不是青州雍州可比拟。
钟应拿着经书,故意去挑君不意下颌,笑盈盈凑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害羞?”
“别胡说!”君不意扭过头,稳稳心神
“你不是每天都要完成重明国太傅给你布置功课吗?”钟应有气无力问。
“那些不碍事。”君不意不甚在意,“很简单。”
钟应觉得,死对头又在羞辱他!
“不要学这本。”钟应凉凉拒绝,“们换本书看。”
君不意好脾气问:“你想看什?”
“也对。”君不意点点头。
随后君不意便在钟应身侧蹲下,往他怀中塞入物。
“什东西?”钟应定睛去瞧,便看到本书籍,书已经摊开,上头墨水字入眼,钟应便觉得头疼、想睡觉。
“们昨晚讲到这里。”君不意挽起袖子,手指点点处。
钟应:“……”
而同去中州同窗中,除慕归心和君不意外,钟应只有几个师兄师姐觉得眼熟,另外几个根本没见过,然而他们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有在藏书阁窝整整年,据说通读三千典籍萧昭师兄。
有年纪轻轻便是炼丹大家风裳师姐。
有神龙见首不见尾宋泉石师兄……
——全部都是稳坐龙凤榜前三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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