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从善如流:“洛岭前辈。”
算起辈分来,洛岭和秀姑娘属于同辈,拂尘只能算两人小辈中小辈。
“秀姑娘。”拂尘双手合十:“贫僧佛号拂尘,杀生和尚不过是世人胡乱加在贫僧头上名号而已,当不得真。”
他脸蛋白,嘴唇红润,牙齿整齐,看着就像不经世事少年,然而“杀生和尚”这个名号,却是天下皆知。
世人提到这个名号,只会惊惧想到个人——琊月禅宗宗主。
琊月禅宗是佛教,也是魔宗,宗门弟子修佛法走邪道,这任宗主杀生和尚更是主张以杀渡人。
杀人,即是渡人,渡人即是功德。
“怎样?见到人吗?”大约是唱整天原因,女子说话时,声调带几分婉约戏腔,“辛辛苦苦培养那孩子七年,那孩子居然成玉馨书院学生。”
“唉……”女子低低叹惋。
“见到。”拂尘回答,“还帮他算命,非常有趣命格。”
“什命格?”
拂尘想想,平静无波回答:“凤命……”
拂尘小和尚算天卦,赚十来块灵石,心满意足收摊。
街道墙壁上挂着顶破茅草帽子,斜斜放着把脱漆禅杖。
拂尘拍拍破帽子上尘土,又擦擦禅杖杖身,然后戴上帽子,提着禅杖,沿着长街悠然而行,渐渐和来来往往行人混在起。
走许久,他在家茶馆停下,进入其中,要杯茶水。
茶馆中央搭戏台子,涂着浓厚彩墨戏子在台上婉转吟唱,演绎出个悲壮故事。
而杀生和尚和秀姑娘都出自离芳水镜溯月脉。虽然同出脉,平日里却各干各,各不相扰,百年难得见次。
这次相聚,都是为件事。
楼梯处传来哒哒哒脚步声,个穿花里胡哨青年下楼,还在楼梯上时,便扶着栏杆,冲着两人笑:“小拂尘,你终于来。溯月脉现在来多少人?”
拂尘抬头:“朝阳先生。”
“叫什朝阳先生,叫真名就行。”
女子眉眼间闪过抹惊讶。
“他命格非常奇怪,居然看到两条线,两条线延伸方向都是片黑暗,也就是说,他命格早就被更改,前路未知。”拂尘轻笑,“不过,也许是贫僧看错也说不定。”
“杀生和尚,你卜算之术比起大乘佛教住持也差不多少,既然你这说,那就不会错。”女子拭去唇上口脂,抬起头。
几句话时间,她已经将脸上妆容全部擦去,露出清丽眉目,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
“而你若是错,别人也算不出对。”
拂尘不喜欢这些,也很少接触这些,却非常耐心看完整台戏,眼睛都不带眨下。戏子们下台后,他也喝完整壶茶水,便默默离开桌子,去后台。
后台般是不许外人进入,拂尘慢悠悠踏入其中时,戏班子人却似没有看到他般,连眼神都没给个。
有人在梳妆,有人翘着兰花指在练习,也有人拿着把未开锋大刀劈砍……
拂尘走到最角落,在个女子身侧停下。
那女子是刚刚戏台上花旦,身段窈窕,黑发盘花,手白眼媚,这个时候正点点拆去头上鬓帘儿,洗去脸上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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