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有些满意,指尖凝聚着灵力,将君不意脸上红印子消除。
这是“春风化雨术”,个极普通治疗术法,钟应以为自己辈子用不到,结果第次是为死对头使用。
待君不意脸上红痕全部消失时,钟应依旧轻轻碰着他脸颊,有点儿舍不得挪开手指。
“娘亲是个凡人。”君不意眨眨眼,说道,“小时候,偶尔听人说,她是别人为讨好父皇,献给父皇……舞姬。”
君不意用平淡声音,三年两语叙述自己知道事。
凉亭竹帘高高卷起,如霜雪月色洒入其中。钟应借着这半面月色,发觉君不意脸色非常苍白,白如张薄纸,轻轻戳就破。
这样寡白皮肤上印上鲜红巴掌印,格外触目惊心。
钟应咬咬唇,暗自嘀咕:“怎这白?”
在重明国地盘上,钟应根本没有想过君不意受伤可能性,只能将原因归咎于惊鸿夫人身上。觉得惊鸿夫人歇斯底里,大概伤到君不意。
毕竟,不管日后莲中君如何冷心冷情,还未合道之前君不意,说到底只是个十八九岁少年郎罢。
君不意:“……”
钟应想想刚刚事就恼怒:“还有那什红姨,她说什话?难道你母亲那样是你害吗?”
君不意疑问有答案。
他想,原来小混蛋这生气,是因为他。
既生他气,又为他打抱不平。那,这份恼怒后面,是不是颗担忧关怀心?
道:“回来时候,见你睡得熟,怕打扰你,所以又出去。”
见钟应还是绷着脸,君不意用极轻声音道:“对不起。”
钟应听这三个字,立刻炸:“你又没对不起,道什歉?”
“邀你来重明国时,说好带你玩,带你吃,结果反而让你看到这些事。”
钟应哪里听进君不意话,直截当问:“你是怪乱闯?”
些修士在拥有强大力量和长久生命之后,不太看起凡人。
但是,便是那些轻视凡人修士
钟应心肠软软,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对着他发火,实在是太不应该。
沉默好会儿,钟应用指腹在君不意脸颊上轻轻蹭过。
大概是有点儿痒原因,随着钟应动作,君不意歪歪头。
“别动。”钟应命令。贯冷硬嚣张语气变得软绵绵,偏偏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这点。
君不意立刻不动。
睫毛颤颤,君不意说句心底话。他说:“也许,真是因为。”
“什?”钟应目露疑惑,这样没头没尾句话,他根本听不懂。
“……”
“算,等会儿再说。”钟应左右瞧几眼,看见座凉亭后,拉着君不意过去,把将人摁在座位上。
手搭在君不意肩膀上,钟应低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没有。”君不意摇摇头,“早便说过,宫殿任你翻。”
“好,既然你不怪,那问你……”钟应反拉住君不意手。
君不意微微屏住呼吸,以为钟应要质问他极重要事,便对上双桃花眼,因为愤怒而艳丽如火树银花。
他为什这生气?君不意不解。
随后,他便听钟应道:“你怎回事?站着不动任打?别人让你走,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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