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努力绷着张脸,撑起半边身子时,君不意便将另只手收回来。
下刻,钟应如弹簧般向后退去。
“砰——”声,钟应卷着半锦被,直接跌下床,屁股坐在冰凉地板上,屁股差点儿摔成四瓣。
君不意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没拉住,停滞在半空中。
钟应揉揉臀部,看清楚四周那刻,记忆缓缓回笼,脸上神色再次僵住。
“你……”钟应下意识想打个招呼,声音却梗在喉咙里。
迟钝大脑缓缓转动,钟应终于注意到两人情况。
两人睡着张床,枕着个枕头,盖着条锦被,最重要是两人姿势!
钟应枕在君不意手臂上,大腿还搭在君不意双腿上,君不意另只手臂则环住钟应腰身……
两人靠极近,身体相贴,呼吸纠缠。
第二朵桃花成“秃头”时,钟岳脸色狰狞,咬牙切齿,暗自嘀咕:“心肝儿子到底在干什?怎还不回来上学?这都多少天?”
心肝儿子到底是想偷懒,还是不想见自己这位可怜老父亲?或者在重明国玩到醉生梦死?
钟岳只要想想霄后当年说话,心中就涌起股危机感。
这个阴险狡诈女人不会对他儿子做什吧?
钟岳扔掉手里头桃花枝,猛站直身体,目光落在重明国方向。
剑岛。
旭日自东方升起,晨光熹微,驱散暮色清凉。
钟岳盘膝坐在剑塔之上,这是个欣赏日出风景好地方,然而钟岳早就看腻剑岛景色,晨光落在他身上时,头也没抬,心意瞧着手心桃花,这是他刚刚在山林间摘野桃花。
手指捏着片花瓣,揪——
娇嫩花瓣脱离花梗,被天风吹老远。
两人外袍乱扔在地上,鞋子被踢得左
钟应身体僵直,惊瞪圆眼珠子。
他不是第次和君不意睡张床,但是以前直是各盖各被子,各枕各枕头,身体尽量离得远远,互不干涉,从来没有像今天样亲密过。
君不意显然也发现两人情况,神色空白,不知所措。
两人极有默契,个偷偷移开搭在对方双腿上大腿,个默默挪开环住对方腰身手臂。
这个过程中,两人但凡抖下,都会碰到对方身体。偏偏钟应抖不行,碰到好几次,每次碰触,身体都仿佛有电流经过。
他觉得,自己该把心肝儿子从重明国揪回来,不然话,再过十天半个月,儿子说不定就要成别家。
到时候他往哪儿哭啊?
钟应睡得极好,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他打个哈欠,睁开眸子时,第眼便看到近在咫尺莲中君。
君不意是侧着身子睡,头长发压在身下,凤眸轻轻阖着,睫毛软趴趴搭着,唇瓣红润,不像醒时那般抿着,副清冷又疏离模样,反而像个纯真无邪孩子,静谧纯粹。
大约是因为钟应苏醒原因,他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睛,眸子含着些许睡意,似乎还有些迷茫。
钟岳又揪——
又片花瓣在风中招摇。
钟岳鼓着腮帮子,喃喃:“天、两天、三天……”
朵桃花被蹂躏成“秃头”,钟岳又开始摧残别桃花。
“六天、七天、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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