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越想越多,干脆将脑袋埋进膝盖上。
傅潇湘说:你心悦于他……
钟应觉得,傅潇湘大概说是真。
啊——
烦!
——心底声音骂声,那你干嘛拒绝傅潇湘?
他不喜欢男人,他对胖墩白漓他们都没感觉。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君不意!
君不意生好看,那是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事,尽管看近五年,他依旧看不腻。
君不意性子好,那是他今生才知道事,会耐心询问他意见,不厌其烦遍遍讲解典籍。
袁昱真心实意建议:“你以后别靠近他们两个,或者以平常心面对,把他们当恩人,当师兄,当朋友什都好,别起什乱七八糟念头。”
“为什?”
“打听下他们情况,他们原来是对儿,你说说你,莫名其妙针对钟道友,让钟道友恼你,又莫名其妙看上钟道友,让你恩人出手警告你。”袁昱无语,“你这段时间,就没干好事~”
燕绥傻,神色从“怀疑人生”变成“人生崩溃”,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天色渐渐暗淡,屋檐下、古树上灯笼点亮,整个书院灯火煌煌,如条璀璨星河带。
人喊他名字,他直接当成耳边风,毫无反应。
好友袁昱拉住他手臂,摁住他肩膀,燕绥才缓缓抬头,露出张青青紫紫,怀疑人生脸。
袁昱看着燕绥眼中迷茫,抬手就赏他几巴掌,紧张询问:“清醒吗?”
燕绥目光逐渐聚焦,哇下哭出声,个大男人哭可怜巴巴,难看极,断断续续开口:“刚刚差点儿以为,差点以为不会炼器!”
“脑子片空白,什都想不起来,做什错什!连最基本提纯都直出错!”
他怎偏偏喜欢君不意?
心底酥酥麻麻,个念头如嫩芽般,破土而出。
他想:那,君不意喜欢不喜欢?
衣摆拂过草地,清浅脚步声传来,暖黄灯火透过灯罩,将纤长草叶上水珠子照晶莹剔透。
钟应抬头,看到提着盏明灯君
君不意还有自己脾气,生气就喊他“小混蛋”,愉悦就喊他“应应”,钟应怎纠正都没有用,毕竟开始是他先喊“小妖精”!
君不意还会在脆弱时,故作平静,好似什都没发生,什都强忍着。
君不意有时候还像个孩子。
君不意身段生好,唇温润又软,味道好极……
……
丙字叁号院灯笼并没有点亮,唯有清冷月色洒下层薄纱。
钟应盘膝坐在湖畔草丛中,只手百无聊赖拔着嫩草,另只手支着下颌。
经过傅潇湘那番话后,钟应破天荒没有陪君不意参加试炼,而且个人窝在湖畔,没脸见人。
傅潇湘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浮起,搅他心烦意乱。
他告诉自己,他喜欢姑娘。
袁昱听他啰啰嗦嗦抱怨堆,不由扶额。
燕绥赢这多场试炼,自然不惧在众人面前炼器,他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压制!
唯有对手比燕绥强几个境界,才能造成这种玄之又玄情况。
而这种情况,甚至不能算君不意作弊,他根本就是光明正大欺负人!
“恩人,好可怕……”燕绥抽抽搭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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