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凑更近,干巴巴吐出四个字:“心悦你。”
……钟应就记得君不意昨
居然让他生出永远想法。
打住!这种想法有点儿危险!
钟应轻轻从床榻爬起来,先是洗漱,然后认认真真将衣服整理遍,试图抚平衣袂上任何褶皱,随后将头发梳三遍,对着水镜看好会儿,确定把自己收拾格外俊美后,便又趴在床头。
“咳咳。”钟应拍拍枕头,“君不意,醒醒。”
君不意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眸子。
第二日,钟应醒过来时,发现两人合衣躺在张床榻上。
窗棂半敞,紫藤萝枝条自屋檐垂落在窗口,淡紫色花儿开甜美,明媚光线从窗棂透入屋中,光斑打在两人交缠衣袂上。
记忆回笼,钟应捂住脸,沉思好会儿。
什都想不出钟应半坐起身子,看着身侧正在浅眠君不意。
……他昨晚耍赖,非要君不意多喝几碗,所以君不意醉比他狠,到现在都没醒。
君不意喝口酒水,便将酒碗推到边,只手揽过钟应肩膀,只手固定钟应下颌,再次贴上唇瓣。
凤眸垂落,睫毛颤啊颤,君不意青涩将酒水渡入钟应口中,点点品尝彼此味道,唇齿相依。
钟应呆许久,然后反搂住君不意劲瘦腰身和肩膀,霸道又幼稚反击。
两人玩不腻这游戏,原本还有些腼腆,喝多酒,便将羞涩抛诸脑后。
醉晕乎乎时,两人坐在紫藤花架下席子上,边上摆着酒碗和烤鸡,肩靠着肩,手拉着手,有搭没搭说话。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将酒水饮尽时,君不意放下瓷碗,唇角沾染上酒水。
钟应瞧着那水渍,有点儿想尝尝味道,身随意动,钟应倾身,亲亲君不意唇角,然后悄悄舔,心满意足尝到酒味。
……然后脸红红退回来。
君不意抬手遮住唇瓣,只露出双眼睛来,眸中落星辰与繁花。
钟应想好好表现,所以在心中打无数腹稿,打算叫醒君不意后,就嘘寒问暖番,让君不意知道,他眼光不错。
结果,等君不意真醒,刚刚想好那番话,便又从脑海里消失!
点儿都不剩!
钟应绞尽脑汁:“君不意……”
“嗯?”
这个人,是他斗几百年死对头啊!钟应想。
然后摸摸胸口,感受自己心跳。
明白自己真正心意那刻,钟应决定直面这份感情,便发现,自己现在越看君不意越喜欢他,恨不得什都要捧在他面前。
给他捧束花,为他下厨,在灾祸时挡在他面前……每个念头都是那美好,钟应觉得,只要君不意莞尔,自己就有无穷力量。
这种感觉,他第次体验。
“小妖精,快说,你什时候喜欢?”
“不知道。”
“你说啊……”
“很久很久。”
“好像……”钟应想想,头歪,“也喜欢你很久……”
钟应不自在咳声,硬生生绷着脸说:“你都亲,当然要亲回来啊!”快速斟碗酒,钟应推到君不意面前,压低声音,“最后碗……”
君不意腼腆问:“你要不要再尝尝?”
“尝什?”
“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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