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暂时分不出胜负,君不意挑开携着黑焰灭却枪,察觉到枪尖可怖杀戮之意在不断攀升,甚至即将到达临界点时,果断抛出山河卷。
山河卷悬浮空中,缓缓展开。
天地山河,日月星辰,完整
钟岳心脏跳极快,看到钟应背影那刻,他恍惚看见当年魔皇逐晏。
他想:该说不愧是亲生父子吗?
衣袖之下手指紧握成拳,钟岳面上却恢复平静,缓缓坐回位置时,阿宛看着杀气滔天,几乎凝成实质钟应道:“这般杀意,没有屠戮万千,根本做不到,可是这孩子手中……怎可能会有这多人命?”
摇摇头,阿宛继续道:“这不可能!”
“他在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哪里去杀人?”钟岳用满不在乎语气开口,“估摸着是领悟灭却枪上杀戮之意吧。儿子,天赋资质就是高!”
然而不管多繁乱,钟应手中只有把灭却枪,却能荡平切!将水龙爆头,火凤断翼,扫去刀林剑雨,跟君不意硬碰硬,似乎所有花招对他都没有用。
钟应全心全意沉入战斗中,战意越来越浓,心中越来越兴奋!
他享受这般战斗!从很久以前起,他便沉迷于此,这似乎是他刻印在骨肉灵魂中本能。
而如今,憋这久,他终于能尽兴。
钟应不知道君不意如何想,然而偶尔对上君不意丹青水墨似得眸子时,钟应虽然看不到兴奋、狂热,却也看不到厌恶和不满。
无波无澜冰面。
灭却枪携着煞气浮现,被钟应握在掌心,煞气浮动,仿佛即将点燃,在钟应向着君不意刺去时,玄色火焰自枪尖亮起,忽明忽灭,仿佛能吞噬切。
兵器之道向来是寸长寸强,钟应用长枪,突然发难,在两人如此近距离下,君不意稍有不慎,便会身受重伤。
然而,在钟应召唤出灭却枪时,君不意指尖同时捏着春秋笔,笔落虚空,灵气凝结成把长剑。
长枪直刺,往无前!
“刚刚不是说吗?儿子底牌多是。”钟岳斜睨眼,为自家心肝儿子打掩护,“这就惊讶?”
阿宛:“……”
围观学生惊倒抽口气,脸懵逼看着这场战斗,不!该说厮杀!
这哪里是放水?这狠,根本就是“杀父夺妻”之仇啊!
纵观数百年来七院试炼,也没几个真拼命!
君不意应该也是享受这样战斗。
魔君和莲中君斗数百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有些相似。
除两人外,台上台下陷入死寂。
夫子们沉着眉眼,观看这场出乎意料决战,神色有些凝重。
阿宛迟疑:“剑主,钟应什时候领悟杀戮道意,走上杀戮之道?”她这个做院主,居然现在才发现。
长剑横扫,浩浩荡荡!
枪剑相撞,金戈之声直刺耳膜,两人向后掠去,到演武台边缘时,轻飘飘落地。
钟应蹬脚,没有丝毫停顿,拨枪而去,君不意丝毫不示弱,直接迎去。转眼之间,两人便在空中交战数招,招招尽全力,剑意枪锋落地时,被阵法稳固过演武台居然飘飞出石屑。
而这般激烈交战中,君不意还有余力借春秋笔凝聚道道术法。
或是水浪汹涌,水龙扫尾,或是火焰升腾,火凤爪来,或是狂风,bao雨,风刃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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