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对。”温雅青年支着下颌轻笑,“原来太宗改名。玉馨……馨,馨,香之远闻者也。”微微阖上双眸,似乎在品味什,“垂馨千祀,原来他是这想。”
钟应抽抽嘴角,他最烦别人个字都要掰成几半去理解。
温雅青年睁开眸子,笑盈盈指指自己身上衣裳:“确算你们长辈,你们瞧,们衣裳都是样。”
他穿着白裳金袍,而玉馨书院校服为白袍金边,配色样,款式不同,钟应粗粗瞧眼,正要反驳,便听君不意道:“你到底是什人?”
君不意并未用敬语,因为此人算是书院阶下囚。然而君不意语气清淡,并无不敬之处。
然而,在他视线中,君不意缓缓摇摇头。
钟应暗暗撇撇嘴:“们没有宵禁这个规定。”
玉馨书院存在于虚空,连接九州桥梁是“日月台”“星辰台”。日月星辰台关,学生们根本出不去,因此并不需要宵禁。
温雅青年呢喃:“还以为,这种小规矩,永远不会改来着。”
钟应凉凉又道:“们也不是什太宗弟子。”
说几句话。”
不等钟应接话,他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校服,又扫过两人腰间身份令牌,声音透着些许怀念:“而且,真要说话,你们两个小家伙应该算后辈。”
钟应惊讶:“你喜欢乱攀关系?”
温雅青年莞尔,并未恼怒,柔和眉眼透出几分看到优秀后辈包容来,问道:“你们进入塔中时,外面是什时辰?”
“巳时。”回答这两个字是君不意,钟应意外看他眼。
钟应因为他话,仔细瞅眼自己身上衣服,这才勉强辨认出,他们身上衣裳有着模样银色暗纹……
温雅青年莞尔,调笑:“名雪回,区区不才,太宗开宗祖师也,世人尊声神君。”抬抬手,指着穿过肩胛骨玄铁链,他又道,“曾经罪孽深重,如今被镇压在这里,算是罪有应得。”
“……”
钟应觉得,这人口中,大概除那句“罪孽深重”外,没有句实话。
他说自己是太宗祖师爷,又说玉馨书院便是曾经太宗,那太玄道祖算什
“……”
钟应:“也没听说过什太宗。”
温雅青年微愣,望着纵横交错黑白子,似乎陷入回忆中:“当初,他明明跟说……难道数千年过去,太宗已经彻底消失吗……”声音渐渐小去,微不可闻,很快他又抬眸,“但是,你们明明穿着太宗服饰,佩戴太宗身份令牌啊?”
“最重要是。”温雅青年眸中透着难以理解神色,“镇魔剑塔便建在太宗范围之内。”
“不可能,镇魔剑塔明明在玉馨书院……”
“巳时啊……”温雅青年垂眸沉吟,“这算话,现在已经子时,已经到太宗宵禁时间,你们便是现在回去,也要挨顿骂。”
钟应抓住重点——太宗。
道也者,至精也,不可为形,不可为名,彊为之,谓之太。
敢以“太”两字做宗门名,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者,便是有这个底气。然而,钟应从未听说过古往今来有太宗这个宗门。
钟应目光落在君不意身上,君不意通古博今,想来比他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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