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笑盈盈道:“但是已经得到师尊首肯,师
小册子撞上桌角,啪嗒声掉下来,滚好几圈,跟卷纸般,滚出接近丈长度。
君长生纠正:“是师侄,不是什大侄子,钟师叔下次再喊错,师侄便只能当成没听到。”
手指勾,小册子飞起,轻巧落在君长生手中,君长生逐字逐句看过去,目十行,很快便看半。
庄柒只瞧眼,脸色便变,忍不住开口:“师叔祖,你这不是故意添麻烦吗?神君收徒固然是大事,但是哪有这麻烦?”
君长生倒是看完整本小册子,这才抬头:“收徒大典早有明确制度,难为钟师叔写这堆,师侄没法子照办。”
君长生提笔写上“阅”字时,道阴影笼罩在宗卷上。
“什人?”庄柒呵斥。
道懒洋洋声音回答:“是。”
君长生拉住想要动手庄柒,抬头,看到张风流蕴藉少年面容。
钟应只手支着窗,长腿蹬,便坐在窗棂上,逆着光线,朝着君长生露出个懒洋洋笑容来,声音拉长,尾音上扬:“你师叔。”
得雪回神君首肯,钟应拉着君不意,直奔太宗宗主殿。靠着神君弟子身份,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当年雪回神君卸下宗主之位后,由乾元继任太宗宗主之位,雪回神君长居龙首峰,乾元便另修宗主殿。
搬进宗主殿时,乾元满含热泪向神君保证,肯定会管理好太宗,教导好师弟师妹徒子徒孙,然后他咬牙干百年,就怀念起当年闭关修炼悠闲日子。
坚持几百年,等到君长生合道,乾元便将宗主事务全部推到君长生身上,自己搬出宗主殿,过上下下棋、吹吹风生活。
如今,宗主殿完全成君长生人地盘。
“规定就是用来打破。”钟应敲敲窗框。
“没有打破规矩力量,只会徒增笑柄。”
钟应哈哈笑起来,睫毛掀起,眸光含着笑意,又锋利又明亮,如同刀锋上反射寒芒:“大侄子你说话真有意思。”
又喊大侄子……
君长生把册子扔边,打算当成没听到,钟应继续打扰他话,他就让庄柒将人扔出去。
……君长生从这三个字中,听出调侃炫耀意味。
“钟师叔。”君长生皮笑肉不笑,“下次见师祖,定要问问,师祖是不是教弟子爬人窗棂。”
钟应大方挥挥手:“去问吧。”
君长生稍稍收笑容:“钟师叔,你找有何事?”
“大侄子,收徒大典按这个办。”钟应从胸口掏出小册子,扔向桌面。
比起心向道师父乾元,出生人间皇朝君长生似乎天生便懂得如何平衡权利、掌控人心、将应事务处理有条不紊,丝毫不会觉得疲惫。
长桌上摆满宗卷,君长生指尖捻着只笔,手边放着宗主印章,正在批改什。他穿着宽松长袍,露出精致锁骨和线胸膛,长发随便扎在身后,有几缕垂落在脸颊也懒得管。
身侧立着他大弟子庄柒,偶尔君长生眉梢微蹙,侧首吩咐庄柒什。
庄柒领命,出去会儿又很快回来。
明媚光线从圆窗外透入,铺展在地板上,点点落在桌面上,将宗卷上龙飞凤舞字体照清楚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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