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初初闪过,很快又被钟应自己打散,君不意不是这样人。
也许是他这两天不谨慎,被人发现踪迹……
钟应越想越乱,心中越发冰凉时,被人把提起来。
凌恒剑仙厌恶瞧他眼,道:“既然如此,们把这孽种提到那些魔族面前,若是能用他换书院众人安全,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便剑杀他。”
“……”
钟应想反驳。
群眼睛被糊王八蛋!他没做那些事,所谓证据都是假!都是假!
他有地音蜗和阵图,他有证明自身清白证据!
他、他怎可能会伤害钟岳和书院众人?那是他所有东西啊……
唇瓣张张合合,然而在重压之下,钟应个字都吐不出,憋脸色青紫,喘着粗气,狼狈不堪,钟应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钟应只想呸声,放你娘狗屁,分明是个忠*不分老糊涂!
“若非有人送消息,剑主执意庇护他,们定然找不到他。”女子叹息声,声音温和慈悲,天生透着几分悲天悯人,“钟应,剑主养你护你,玉馨书院教你怜你,他们是你父,你师长,可是你却背叛他们,陷他们于险境,你可有心?”
这女子是箐剑仙,菩萨心肠,便是罪人也不会伤其性命,剑下只斩大*大恶之辈。
在她眼中,钟应便是那大*大恶之辈。
又有道冷酷声音响起:“与他多说什?直接杀事。”
钟应看着面前风采过人、仙风道骨七人,楞楞,眼睛眨不眨。
若是个月前,他肯定认不全这七人,可是现在,他不仅认得面前这几人,知晓他们名字,甚至连他们过往事迹、人品性子都知道几分。
——他们正是九州剑仙,被他便宜爹爹略微压头剑仙。
“哼!”有人冷哼声。
如渊如狱威压碾压而来,钟应脸色变,试图抵挡,然而他灵力尽失,这几日神通也失效,如何能够抵挡?
钟应耳朵被震嗡鸣,听到这句,只想笑。
那些
后背剑道威压越来越重,压折他脊椎骨后,连他自尊也要并碾入尘埃。钟应手臂咔嚓声断,脸直接贴到杂草和泥土上。
拳头不断收拢,直至手指刺入掌心。
钟应开始遍又遍问自己,到底是谁出卖他?
魔族邪修被剑仙们忌讳,他们应该不敢往剑仙身边凑吧?
除此之外,只有君不意人知道他藏身之地,因为这地方是君不意找……
——这是冰河剑仙。
“不可!”有人反对,“剑主护着他,们总不能不留丝回旋余地。”
“这种冷酷、残忍又狡诈魔头有何不能杀?剑主昏头,你们也跟着昏头?”
“……们擒这小子,说不定剑主就恢复正常。”
声声句句,如炸雷般在钟应耳畔不停地回响,每个字如尖针,从钟应胸口刺入。
剑意仿佛要将他脊椎骨寸寸碾碎,钟应脸色涨红到仿佛要滴血,又渐渐苍白下来,如烧透灰烬。
“砰——”
钟应双膝跪地,头垂着低低,被压抬不起来。
“总算找到这个孽种!”出声便是先前冷哼人——凌恒剑仙。
世人皆说凌恒剑仙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连同剑意也如煌煌大日,不可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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