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冰室待许久,待浑身冰寒,头昏脑涨时,几声小狗叫声惊醒他。
“汪汪~~~”
只白色小奶狗蹦哒进来,先是友好撕咬下他裤腿,随后跃上石床,在胖墩脸上舔几口后,在自家主人胸口位置趴着。
秋时远揉揉小奶狗后颈:“小白,你怎来?”
“
“嗯。”
夫子摇摇头,让出位置。
秋时远便轻轻褪下尸体破烂衣物,用手巾沾沾温水,擦拭尸体上血迹、泥土以及碎肉,再为尸体穿上干净衣物。
他很认真,也很细心,丝不苟,唯有手巾擦过尸体眉心血洞时,不可抑制抖抖。
那位夫子处理好另外具尸体,离开时,留下句:“想说什话,就对“他”说吧,别憋在心里。”
“怎样?”立刻有人急迫问道。
葛先生摇摇头:“便是还魂丹也救不他们两个。”
秋时远撩起眼皮,静静地望着葛先生,眸子黑白分明,令人心生不忍。
葛先生指指胖墩:“虽然救不这孩子,但是他魂魄无事,可安然转世。”
秋时远身子晃,咬咬下唇:“多谢先生。”
寒石床上,躺着两位书院弟子。
名弟子不过十七八岁,心跳停止,气息全无,露出衣袍皮肤上有道道褶皱,如同干枯树皮。极年轻年纪,身躯却已经老去。
正是那位被邪修夺舍弟子。
另名弟子胖乎乎,两条腿被砍断后,又重新续上去,然而衣袍破破烂烂,被血液染成红色,眉心道手指大小洞,血洞穿整个头颅,要去他命。
正是胖墩孟长芳。
可是秋时远看尸体许久,句话都说不出,他本便是寡言之人,不擅长与人相处,更不擅长表达,甚至自卑很,平日里就像胖墩身边缕游魂,看着经常被揍,却笑眯眯胖墩,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胖墩是个麻烦精,经常指使他干这干那,点儿都不好。
有危险有麻烦也让他顶上……
可是,胖墩却死,为救他而死,本来该死是他!
想着想着,秋时远突然捂住脸,压抑抽泣声在掌心爆发,含含糊糊声音带着哭腔响起:“长芳,你起来啊,你让干什就干什……”
“至于这孩子……”葛先生看着阿宛,“邪修夺舍他时,为更好控制这具身体,直接吞吃他魂魄,如今过这久,他连转世机会都没有。”
“知道,这便通知他们长辈。”阿宛留下句话后,不忍在看,转身离开。
其余夫子也陆陆续续踏出此地,等葛先生也离开后,冰室便只剩下几人。
人上前为死去学生整理衣袍时,秋时远站在胖墩边上,低垂着头说:“夫子,来吧。”
“……你跟这孩子是宿友?”
葛先生正在探查两名弟子情况,阿宛等人则远远站着,静静等待。
在阿宛手中,有个玉瓶子,瓶子中正装着那邪修魂魄,邪修并不安份,撞击着瓶身,使得玉瓶嗡嗡作响。
阿宛神色冰寒,捏紧瓶子,灵力涌入瓶中,邪修魂魄立刻惨叫,阿宛声音传入瓶中:“别急,你杀学生,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玉瓶缓缓安静下来。
葛先生松开胖墩手,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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