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想继续跟上去，却未动分毫，缓缓
白发？
意识到这点，钟应脑海里闪过莲中君华发三千，冷漠疏离
模样，突然有些胸闷。他明明记得疏影君有
头极好看鸦羽墨发……
钟应问：“头发怎
回事？”
“与你无关。”
“
……”钟应时有些哑然。
“但是，迟早削平他们。”钟应笑
笑，露出小小虎牙来。
“……也对。”疏影君低语，“你比以前强太多。”
留下这句话后，疏影君转身离开，随着他步伐，骨鸟飞离肩膀，盘旋天空。
钟应看着他背影，股古怪情绪自胸口升腾而起，他觉得疏影君莫名熟悉，那种熟悉深入骨髓，刻入血肉，令他难受又不舍。
身体先与意识，钟应几步上前，拉住片红色衣角，没有过脑便道：“等等！”
残阳之下，疏影君眉眼被帷幕覆盖，容貌、神态尽皆被掩盖，然而身形挺拔，风华难掩。
钟应猜不出他所思所想，却能感受到他在打量自己。
半晌，疏影君才道：“原来如此。”
声音又低又轻，如落在水面片碧叶，尾音荡起微微涟漪。
钟应不由愣，觉得这四个字似乎蕴含着极复杂情绪，正要深入探究时，又听疏影君说：“为何杀自己同族？”
疏影君……少舒。
钟应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
前世今生改变许多，时间变，地点变，甚至连发生之事也变许多。他并没有被囚禁，并没有被百般折磨，并没有身受重伤奄奄息，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这次遇不到疏影君。
谁知道在他反杀风月君属下后，又遇到疏影君。
究竟是偶然，还是命运必然，或者……疏影君本来就是冲着他来？
疏影君私密，确与他无关，今天他确怪怪。
双方陷入僵持，直到疏影君扯回衣角，漫不经心问：“你来魔界，九州没有人寻你吗？”
钟应干涩回答：“时间久，他们就会忘记。”
“明白。”
话音落，疏影君大步离开，没有任何停留，隐约有些决绝。
疏影君脚步顿。
钟应回过神来，自己都觉得错愕，甚至隐隐有些尴尬。因为这抓，帷幕黑纱浮动，隐约露出几缕银丝来，在黑纱红裳映衬下，银丝亮白显眼。
“松开。”疏影君没有回首，轻轻落下冷淡两个字。
钟应心神全部被那缕银丝吸引。
这是……
钟应挑眉，声线微扬，既傲然又理所当然：“他们想杀，自然杀他们，有何不可？”
“你刚来魔界，便树敌？”
上次见面时，疏影君沉默寡言，似乎懒得与他交谈，都是钟应软磨硬泡，才问出他真名，这次见面，疏影君似乎……问题多点？
钟应下意识摆摆手，回答：“没事，过段时间敌人就遍布魔界，不在乎这两个。”
“……”
钟应稳稳心神，将乱七八糟想法甩开时，沙哑低沉声音自耳畔响起：“你为什在这里？”
钟应没想过疏影君会率先开口，时间有些惊讶。
随后又想，疏影君原来记得他，并且认出他……
“本来便是混血魔族，迟早要来魔界。”钟应回答。
疏影君不语，四下唯有天风送来浓重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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