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后那些美人儿还是不敢放肆，只敢稍微靠
近些，剥剥果壳什
，想垂肩手都硬生生被自己拉
回来。
金沙沙暗暗摇摇头。
魔族重享乐，于木图来说享乐便是拧脑袋，于金沙沙、白漓来说，享乐便是美人相伴。
金沙沙实力比不上钟应，可是她经验丰富，目光老辣，
眼便看得出少君元阳早就没，应该懂合欢之乐才对。
“哦。”
钟应根本没听她在说什，冷淡回应声后，便率先推开以海棠做点缀包厢。
金沙沙咳声，领着堆美人进去。
对面曼陀罗包厢中，窗棂半敞，有人慵懒倚着窗棂，珊瑚水晶为帘幕，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绰约曼妙身影。
那人看到金沙沙，正要挪开目光时，眼角余光偶然暼到钟应，视线便在瞬间凝固。
先前暗恨魅魔倒吸口气，心跳漏几拍，忍不住回个深情眼波。
钟应：“……”
什玩意？
万相阁是座九层高塔，飞檐翘角上，雕刻着栩栩如生图案。
或慵懒沉睡、或捕食猎物、或交配生育……猛兽。
倜傥，看着比平时顺眼多，毕竟她平日里穿起衣裙来，像极男扮女装……
钟应每次看到都觉得眼睛疼。
魅魔们殷勤扶着金沙沙下来，般情况下，金沙沙对正在宠幸男宠侍妾极好，不介意当众奖励个拥吻。
但是想到少君那句“伤风败俗”，金沙沙硬生生把自己飘心思扯回来，颇为冷淡挥挥手。
魅魔们不敢放肆，只能退至边。
涂着黑色丹蔻手指抵着唇瓣，染上些许艳丽胭脂，那女子咬住指尖，轻轻撕扯着。
——这是她遇到想要东西后，极度兴奋下小习惯。
金沙沙见钟应神色淡淡、百无聊赖等着拍卖会开始，便朝着自己新宠使个眼色，悄悄指指钟应。
美人们会意，围着钟应打转，各种勾引。
金沙沙饶有兴趣看着，并不觉得自己头顶青青大草原。
或笑逐颜开、或愤怒痛恨、或默然垂泪……人类。
人间万相，莫过于此。
金沙沙并非第次来万相阁，很快便有侍从前来接她，领她去早就定好包厢。
她大着胆子跟少君并肩而行，见钟应并未发怒，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下后，压低声音说道：“
以前来万相阁买过几次美人回去，认识万相阁管事，跟管事说声，要两个长好看鲛人，过段时间，拍卖会上果然多鲛人。阿离，若是拍卖会上没有你要东西，你跟管事提便是。”
拍拍胸脯，金沙沙献殷勤样子，像个色令智昏昏君：“保准为你弄到手。”
见金沙沙立于车辇旁，拉着帷幔，静静等候时，道道记恨目光往里头飞，直直插在钟应身上。
金沙沙身边人换太快，这批新宠根本没有见过魔族少君，钟应又以面具遮面，便真以为他是金沙沙“心肝”。
忍不住在心里各种比较。
先挑剔“殷离”狂妄自大，对主人爱答不理，不懂讨好；再挑剔“殷离”硬邦邦，言行举止毫无风情可言；最后觉得“殷离”肯定丑，不然戴什面具，魔界可不流行“遮美”……
“殷离”察觉到那些目光，桃花眼漫不经心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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