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不在身侧，秋时远每提
个人，便斟杯酒，朝着极远方晃
晃后，口饮下。
似乎在同金乌、同湖泊、同紫藤花、同片碧空下
友人敬酒。
“颜钰师兄和徐小惜师姐毕业便结为道侣，之后便在九州各处游历，据说想起携手看遍山河，偶尔会捎人带些有趣东西给
。”
“乔陌师兄回妖族，成妖王近卫……”
“俞薇师姐常常提到他，说没有乔师兄惹祸，很无聊……”
钟应咬口甜瓜，又脆又甜又香又冰，糖水在舌尖转圈，口舌生津，不由感叹，老院主种瓜就是比般人种香。
“没想到还有日，能跟两位师兄坐在起。”秋时远忍不住感叹，“自从毕业之后，熟悉同窗都离开书院，虽然还和慕师兄他们联系，却很难再见面。”
钟应问：“你为什
选择留在书院？”
“本便孤身人，无处可去。而且……”秋时远举杯，明明面容年轻清秀，身上却多分老者才有苍老，这是钟应和君不意永远不会有，“你们都走，觉得总要有个人守在这里。修炼、教导学生、以及看着熟悉景物……永远不会腻。”
钟应君不意同时举杯，玉杯轻撞，声音清脆，酒水微漾。
…
钟应恍然，掐着手指头算，才几十年不见，他养鱼不仅成鱼中胖子，还拖家带口，跟个连小鱼？
钟应心中顿时复杂无比。
赤红色文鳐鱼停在君不意掌心，亲昵蹭来蹭去。青碧色文鳐鱼停在钟应后脑勺，吐着小泡泡。
个连小鱼儿学着父母样子，蹭指尖蹭指尖，吐泡泡吐泡泡，热闹无比。
岁月变迁，少年时期记忆便显得格外美好，同窗十年友人各自有不同未来。
钟应和君不意错过这段岁月。
唯有当年最腼腆，最自卑那个少年，留守在过去。
三人饮而尽。
钟应问当年那些同窗，秋时远便挑自己记得回答，声音透着几分怀念，仿佛穿过时光长河，回到那热热闹闹少年时期。
“慕师兄毕业之前，已经差不多掌控召灵之术，唯有召唤超过自身修为太多生灵时，召灵之术才会出错。在学院最后两年时，他连续两次赢论道之战，给阿宛院主狠狠长脸……毕业之后，他便回十城，有十城城主在，慕师兄事事顺遂。”
慕师弟……钟应记起那个眉心有颗朱砂少年，十城少城主慕归心。
“谭妤师妹越来越稳重，她姐姐跟沈夫子结为道侣后，她便开始接手谭家事务，据说做有模有样，她姐姐打算将家主之位让给她，把谭妤师妹吓坏，差点儿离家出走……”
君不意垂下眼帘，淡淡开口：“胜遇也比以前肥许多。”
随着熟悉声音，过往记忆如书卷般翻开，钟应弯弯桃花眼，笑盈盈道：“这肥，肉肯定多，烤起来定很香。”
似乎听懂钟应话，窝在后脑勺文鳐鱼抖，从钟应头顶滚下来，身边小鱼也哄而散。
花架下有张石桌，几条圆凳子。
秋时远拿把匕首，将给甜瓜削皮活揽过去，钟应便切瓜摆盘，君不意拿出坛清酒，套玉杯，斟几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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