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重伤之后,还会强撑着来到魔界,将他步步背出黑暗地牢。
只要想到那沾满红衣血,全是君不意自己血,钟应便觉得眼睛刺痛,克制不住颤抖和愤怒。
可是他做什?
他恨是非不分剑仙!他恨那些道貌岸然、虚伪至极道修!他也恨……恨君不意那个伪君子!
前世成为魔君之后,还未和君不意死磕之前,他曾经意外见过莲中君次。
烈酒气味缠入鼻尖时,他听到钟应声音:“以前,有什事要说却不知道怎开口时,都会给你灌酒,你知道意思,还是次次会喝……现在,你杯都不喝吗?”
最后句话,钟应双手如八爪鱼似得,缠住君不意手臂,声音含着浓重鼻音,好像凶兽幼崽收起所有棱角,学着撒娇似得。
“对不起,君不意。”钟应以这般无赖姿势,黏着君不意,胡乱喊,“意儿,意意,小妖精,对不起,你别生气,也别走……真不是来兴师问罪,刚刚只是克制不住自己脾气。”
“快气死!从黄昏殿上醒过来那刻,直憋到现在,你知不知道真他娘要气死!”
“你只是没告诉你是疏影君而已,瞒你事可多,多要命!”钟应顺着自己脾气,破罐子破摔,“那些事件都没告诉你,你不知道以前为什莫名其妙针对你,欺负你,想方设法找你麻烦,你也不知道为什口句喊你伪君子……”
,翘着二郎腿,在君不意必经之路上,边将糖葫芦递到君不意唇边,边笑出小虎牙来:“呦,疏影君,你这是要去哪里杀人灭口啊?杀人灭口之前要不要先吃口糖葫芦?尝过,包甜。”
……可惜,没有如果。
钟应咬咬下唇,咬出牙印后,便在君不意面前,口口灌酒,他本便不怎能喝酒,何况是烈酒?
因此喝几杯,便歪倒在桌面上,修长指尖在太阳穴部位顿乱按,心烦意燥。
指尖被微凉手握住,随后,太阳穴部位传来柔软按揉感,钟应怀疑是喝醉酒幻觉,心里懊恼不该喝酒误事时,道极轻叹息拂过耳畔。
那人霜发如苍雪,眉目清冷,淡唇轻启,似乎想对钟应说什……
钟应直知道,他当时想对自己说什,可惜
“伪君子……你怎可能是伪君子?!”
“是直以来在错怪你啊!”钟应捂住脸,长发倾泻而下,如墨如缎,落下层阴影。
“可是,可是若是知道你是疏影君,六十年前……怎舍得离开?”
他误会同住间院落,相伴数年,虽然冷清疏离,却细心体贴,稍微逗逗就脸红心跳少年。
更久远之前,前世之时,他误会那个总是在深夜抚琴少年。那个人不介意他魔族身份,在众人纷纷远离他时,突然出现救他命,带着他路奔逃。
“若是还有什问题,下次再说吧。”
君不意低语,褪去外袍,轻柔披在钟应肩头。
眸中清寒寂寥,神色间闪过丝深入骨髓倦意,他拂袖离开。
才走几步,玉杯被撞落地,“咚咚”两声,酒水洒地,玉杯却并没有碎——这杯酒,是钟应刚刚为君不意倒。
随后,股力道拉住他衣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