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们住进丙字叁号院第晚吗?你被秘术反噬,浑身发热,迷迷糊糊,当时就想,掐死你就百。”说罢,钟应手光明正大放在君不意颈项处,“你看,就这样,差点儿就得手。”
钟应本正经总结:“所以,们扯平,抵消,谁也不怪谁好不好?”
“好。”君不意用承诺语气回答。
钟应有些得意,露齿笑,嘀咕:“说不定还是你更吃亏,魂飞魄散什,毕竟那是前世事,说白根本什都没发生过,你就不同,你真被掐过……咳咳。”
“为什松手?”君不意问。
答案是肯定。
尽管君不意从来不是自傲自大之人,可是他清醒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比钟应差多少,甚至可能比前世赤离魔君更强。
而钟应性子实在太好算计……
不是说钟应愚蠢,而是钟应习惯以力破法,剑走偏锋,有时候即便发现不对,也跃跃欲试、甚至是无所畏惧进去闯闯……
他手会染上小混蛋血?他会淡漠摧毁小混蛋神魂,看着魂灵化为萤火消散?
“……”
钟应呆呆,虽然他确是死在莲中君手上,但是察觉到君不意眼底神色,他下意识便想反驳:“没,没有事……”
才说个开头,便被打断。
“果真是?”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语气,君不意定定看着钟应,唇瓣抿抿,轻声呢喃,“是,若不是,你最初对敌意就不会这重,甚至好几次看目光都透着杀意,也不会在相处五年之后,说走就走,去六十年不回……因为,杀你。”
最后四个字,清而净声音拉扯出分嘶哑来,格外沉重。
钟应撇撇嘴:“那不是没法子全身而退吗?还想在书院好好读书,可不能让爹失望。”
“连续五年玄武榜?”君不意轻语。
“呸!别瞎说!”钟应被戳到痛处,装模作样唾弃,“最后次可考龙凤榜第四!第四啊!”
钟应说
眸中波澜越来越汹涌,唇瓣抿越来越紧,隐约浮现抹苍白之色,君不意无端觉得冷,冷意自胸口涌出,手指凉如寒冰。
这个时候,只温热手拉住他手指,君不意指尖几乎被那样温度烫到。
钟应扣住君不意五指,在宫灯烛火下,露出个有些恶劣、有些没心没肺笑容来。他道:“没什大不,就算你不杀,也要杀你啊,对死敌手下留情,那不是傻吗?”
君不意不安情绪下,在这样笑容下,意外平息下来。
钟应继续露底:“别说们前世立场敌对,势不两立,堆乱七八糟仇,就是今生们没仇没怨时,在书院第眼看到你时,就想着怎弄死你。”
他又道:“们是生死之敌。”
确定钟应“来历”确非同寻常,见识过钟应神识之海广阔和深度,以及其中蕴涵力量后。君不意完全能够想象钟应前世有多强,怕是比之他父皇重明皇来说,也不差什。
只要钟应不跟他父皇般,去研究什上古秘术,导致实力大半受损。正常情况下,想要杀钟应何其难?更别说是魂飞魄散。
那……
君不意想,数百年之后,他也会有这等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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