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卷起半面,湖中清荷朵朵,碧叶连绵。
三人或倚在栏杆上,或坐在石凳上,君不意神色平淡,缓缓叙述这段时间发生种种事情,不曾有丝毫隐瞒。
比起钟应那含糊叙述,钟岳自然更信君不意,他迟疑问:“为什告诉这些?”
“您是钟应父亲,也曾是老师。”
“就当
“呵呵!”
父子俩互怼非常欢快,就差动手,把屋顶给掀。
君不意立于旁,静静看着父子俩,眸子中闪过抹柔和之色,钟应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并非真正势同水火,关系恶劣。
相反,随着时光流逝,父子俩关系越发深厚,彼此越发认同对方,关心对方,只不过是找到最融洽、最舒适相处方式罢。
……这是他孩童时期,曾经奢望过事。
“其实没什。”钟应开始解释,“就是在魔界遇见君不意,然后追着他回重明国,发现他正在渡劫,便想着帮把……”
钟岳完全不信:“编,继续编!不意怎可能去魔界?”
在没经过君不意同意下,钟应不可能,bao露莲中君和疏影君是人之事,因此,绞尽脑汁编个合理理由:“这……”
“伯父,确去魔界。”君不意打断钟应话,声音平淡清雅,透着令人信服力量。
然而,钟岳却用种怜惜目光望着君不意,柔声说道:“不意啊,你不用为这没良心东西遮掩。”
和君不意腻歪阵后,钟应终于想起便宜爹爹,便拉着君不意去找钟岳。
他虽然不怕便宜爹爹,但是君不意在身边话,便宜爹爹总该给他两分面子……吧?
才穿过月洞门,道冰凉视线便落在他身上,钟应抬头,不出所料看到便宜爹爹。
钟岳正靠着株香木树,身前站着天权院主秦焕,秦焕正在说着什,钟岳根本没听,歪着头望着钟应方向,发髻上雪白鹤羽在空中划过道弧度。
“行。”钟岳打断秦焕话,摆摆手,“下次再说吧。”
在各种冷嘲热讽声中,君不意声音如阵徐徐清风,插入其中:“伯父,是疏影君,这任黄昏殿主。”
互怼两人愣住,声音消散,唯有枝头夏蝉鸣叫。
钟岳惊讶,钟应却有些失神,他没想过君不意会这样轻易便说出自己另个身份……
君不意指指湖心凉亭方向,缓缓开口:“们坐下来慢慢谈如何?不意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岳:“……好。”
曾经还是心肝儿子,见面就要抱起他转圈圈,现在就变成“不孝子”“没良心东西”“臭小子”,钟应深刻觉得“人心易变”,不由翻个白眼:“你就这不信?”
“那你说说,你这些年,除打架很少输外,还干过什靠谱事?”
“你自己靠谱?”
“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
“来啊来啊!能打赢,就让你揍……”
“师傅?”秦焕讶异。
钟岳回答:“现在有事。”
秦焕注意到钟应两人,眉眼划过丝理解之色,应声后,转身离开。
钟应干巴巴笑两声,朝着钟岳摇摇手:“爹,来看你。”
“你怎在这里?”钟岳瞥钟应眼:“你最好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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