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能啊!
木鬼脉、鲛鱼脉等,又不是活靶子,站着不动让人随便打,若不是白漓他们牵制,钟应根本不可能将他们“网打尽”。
白漓分清厉害关系,想明白后,只能无奈摇摇头,认栽。
钟应神识笼罩战场,发觉敌人偷溜后,目光在木图、月姬、炎君等熟人脸上划过,凉凉开口:“还愣着干什!给干掉他们!”
“是!”
“咳咳咳……少君……”
在杂乱中,钟应听到白漓声音,虚弱沙哑,不复往日低沉幽冷。
钟应寻着声音方向望过去,只见人在地面滚几圈,才勉强扑灭自己衣裳上火焰。
白漓前所未有狼狈,衣服破破烂烂,头发被火焰烧短截,不仅成窝稻草,还沾着脏兮兮泥土。脸被熏黑漆漆、脏兮兮,只能勉强看出五官来。
他肩膀上还躺着团黑不溜秋东西,半死不活,瞧着像只狐狸。
合道之后,钟应不仅实力完全恢复到巅峰时期,天赋神通与以往相比,更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三头玄蛇还活着,就算钟应担忧阿姐,无心应战,三头玄蛇也休想轻易扑灭神通之火。
熊熊烈火吞噬战场,金色焰光如汹涌浪潮,波胜过波,升腾而起,又猛扑下,将试图飞离此处魔族拍下云端。
火花爆裂噼里啪啦声中,哭爹喊娘声音经久不息,伴随着阵阵焦臭味、鱼香味等等。
钟应吸吸鼻子,驱使黄昏殿降下云端,离焦黑地面越近,温度越高,气味越重,三丈高时,钟应提高音量:“还有人活着吗?”
众属下从地面爬起来,趁他病要他命,率先解决身边奄奄息对手,紧接着追杀逃窜敌人。
偶尔遇上两个强敌,难以应付,钟应便会亲自出手干掉。
阴阳山脉烧光秃秃,鲛鱼之王头颅被砍下当球踢,这场厮杀落下序幕。
众魔族清理战场,白漓则顶着张黑漆漆脸去见钟应。
如月中宫阁般灵船悬在空中,盘旋骨鸟尖啸,自白漓耳畔掠过,骨翼撩动风刮皮肤生疼,确定白漓并非敌人后,骨鸟折回,重新停在翘角
白漓擦把脸,越擦越脏,嘴角止不住抽搐,欲哭无泪,声音哀怨:“……少君啊,你心情不好吗?”
虽然钟应提前提醒,并且手下留情,就算时躲闪不及也不会被焚烧成灰烬,但是,被自家老大弄得这般狼狈,白漓等人只觉得把辛酸泪。
钟应轻飘飘回答:“心情好,放把火庆祝下,顺便看看你们实力有没有进步。”
“少君!”
在白漓隐约崩溃目光下,钟应随口解释句:“你们打成团,又没法子挨个烧过去。”墨眉挑,勾略出几分轻狂来,“难道要等你们个个脱离战场,再放火烧?”
声音被风传遍战场,清楚传入每个魔族耳中。
刹那间,还活着魔族纷纷叫骂,以各种污言秽语表达自己崩溃精神。
钟应冷冷扯扯唇角,睫毛掀,桃花眼中熔金流淌,火焰喷薄欲出。
在赤裸裸威胁下,叫骂声渐渐消失,天地沉静,落针可闻。
半晌,有几块黑色“焦炭”,“咻”声,脱离战场,落荒而逃。有几个人反应过来,喊打喊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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