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道君见多识广，如今又只是
抹意识，她并不在意钟应
话语，只是道：“你们放心，本座并无恶意，也没有能力对你们做什
，本座留下这道意识，只是身陨之时，心有遗愿罢
。”
钟应挑眉：“你想让
们帮忙？报酬？”
个上古时期老怪物总该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道理吧？
想让他们白干事，没门！
君不意瞧钟应眼，保持沉默。
钟应见过不少出众女修，强势魔女，却从未有哪个女修这般凌厉。
不过也是，那些女修魔女可没有人，如眼前之人般，曾站在天下巅峰，翻云覆雨，离界之主也之差半步之遥。
女子直视钟应两人，清声开口：“本座乃神州长明道君，亦是神州之罪人，这是本座陨落之前留下抹意识，在此地等待后人到来。”
神州？
钟应猜测，九州在上古之时应该叫神州。
而五千年后……
钟应相信，神君执念不会减少半分。
“应应。”君不意声音传入钟应耳中，“你看那里……”
钟应抬头，顺着君不意手指方向望去。
只见原本生着至邪之树地方，发生些变化，散落四方纯净力量渐渐聚拢，形成道虚影，虚影渐渐清晰，显露出女子高挑玲珑身形来。
兰息……
芷兰之息。
钟应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若是五千年前心境平和神君，和这个名字倒是相称，但是屠杀太宗上万弟子神君，便真应“雪回”两字。
钟应记得君长生跟他说过雪回神君道号由来。
据说，神君自九州苏醒后，失去记忆，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场雪，所以为自己取雪回这个道号。
“自然有，本座根本没法子强求你们办事，所以事先便准备好报酬。”长明道君非常坦然，似乎根本不屑于虚与委蛇，“不过本座不做亏本买卖，在此之前，你们得先告诉本座，神州如今现状。”
长明道君如此上道，钟
君不意垂眸，淡淡唤道：“前辈。”
面前这样位上古强者留下意识，钟应心中并无半分恭敬，亦无半丝轻视，随着君不意喊声前辈。
“本座留下意识时，不曾想过战场会形成深渊，孕育无数邪物，因此意识沉睡之时，被至邪之树镇压，此次多谢两位小友。”
君不意回答：“前辈不用客气。”
钟应摆摆手：“不用谢，们开始又不知道你被镇压在下头。”
钟应眯眯桃花眼，目光落在女子面容上。
——这女子跟记忆洪流中那位宫装女修，生模样。
只不过，记忆片段中她云鬓高束、衣着华丽、立于云端。面前女子衣袂破烂、发丝凌乱、身上沾着许多尘土和血痂，看上去狼狈不堪。
钟应想，这应该是那女子在上古大战之后，留下来抹意识。
可是即便如此狼狈，即便站在荒芜土地上，女子身上那股凌于众生之上睥睨气势依旧未变分毫。
雪，初雪雪。
回，回去回。
从神君睁开眼睛那刻，便想回到故乡。
这个念头长存于道心中，万年时光洗礼下，再也没有什比“回”字更重要。
所以，五千年前，神君才会如此决绝屠杀敬仰自己弟子，以世界为炉鼎，企图毁世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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