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顾无关遗憾，“
好像看不到
。”
钟应猛
抬眸：“为什
？你身体到底出什问题？”
君不意垂下眼帘：“因为……神君？”
“是。”顾无关伸出手，指尖苍白到近乎透明，毫无血色，“这是他曾经用过身体，这是他曾经
唯
不同事，戏剧落幕，观众无所谓离开，他却从始至终只能注视着那切。
直至，再也看不到别东西。
终于……
顾无关看到间姑娘家闺房，看到坐在张圆凳子上银发男童。
个姑娘正握着男童长及脚踝银发，耐心扎着两个小辫子。
顾无关坦然承认：“便是那道魂魄。诛邪之战后，神君预感自己即将渡飞升劫，便将温养好魂魄安顿。”
顿顿，他补充：“不止如此，这具身体，也是神君当年用过身体。他并不拘泥于身份，好几次转世成魔族、甚至妖族，所以当年太宗才会对魔族妖族等视同仁。”
无论是钟应还是君不意，听到这里都沉默好会儿。
谁也想不到，这其中会有这般曲折。
“自很久以前开始，漫长岁月，直在注视着神君。”
神魂则不断转世，转世到哪里，他便在哪里传道，只不过和魍魉君不同是，魍魉君无法控制自己转世成谁，实力低微之前根本没有记忆，唯有不断提升实力，恢复记忆。神君不同，他次次转世都拥有完整记忆。”
“而有次转世，他出点点纰漏。”
钟应下意识询问：“什纰漏？”
顾无关屈指在地板上点点，动作非常轻：“他发现，这具身体中还有这缕魂魄，那道魂魄七魂六魄不全，气息微弱，随时会消散。神君那个时候是道修，并非邪魔外道，他每次转世寻身体都是无主尸体，或者是初初诞生婴孩，并不会夺舍活人身体，甚至吞噬他人魂魄。他发现这抹魂魄后，便动恻隐之心，以自身神魂温养。”
随着顾无关声音，时隔六十年记忆再度翻开，清晰无比。
银发男童闭着眼睛，副眼不见为净模样。
轻柔风吹动男童根根长而浓密眼睫毛，银发男童突然睁开眸子，用种然目光，回视顾无关。
地牢中，顾无关闷哼声，眼睛中突然溢出两行血液，他猛低头，抬手捂住眼睛。
他低弱呢喃：“神君最终会走向何种结局？”
这才是，他直为离芳水镜办事理由，星辰脉存在理由。
这、已经成最神魂中不可磨灭习惯。
“却又如同影子般，无法说话，无法动弹……”
风月君……
本便是无形之风，水中之月。
顾无关目光穿过地牢，“望”向极悠远之处，像过去无数岁月般，注视着个人，如同局外人注视着戏台上举动。
钟应记得镜中世界谢薇师姐，也记得谢檀师兄。
刚刚进入镜中世界时，他和君不意脸茫然，很多事情都是这两位师兄师姐告诉他们。
这对姐弟曾经说过神君行走天下时，会化为不同模样传道，有女子，有男子，有孩子，有老人，所以凡间为神君修建庙宇后，每座神像都不同。
——也许，神君并非单纯变幻形貌，他当时换无数具身体。
“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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