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意想想:“口拙,只能借用你话。”
钟应嗤笑:“连自己口拙借口都编出来。”
君不
“累吗?”君不意问。
声音又清又净,是钟应最喜欢那种。
钟应弯弯桃花眼,唇角勾起,摇摇头:“你也太瞧不起吧?打他个十天十夜也不累,要不要比划试试?”
“以后试,先坐会儿。”
两人坐在台阶上,吹着夜间清风,都没说话。
长枪刺、拨、横扫——
钟应每招每式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所过之处却是阵阵炸裂声音。
玄冥石坚硬如铁,然而以玄冥石铺成演武场上,却被陆离枪刺出无数窟窿,差点儿成筛子。
长枪劈,枪尖指方向扑起数丈烟尘,无数碎裂玄冥石向着四面八方溅去。
君不意站在演武场边缘,指尖微勾,清凉夜风自他身后吹来,勾起缕鸦色长发,将烟尘尽数卷起,吹上云端。
长苍睁开冰冷威严龙瞳,俯视四方。
他再次闻到同族气息!
长苍震翼,再度沿着亭台楼阁低低滑行,将九幽宫甚至是万魔城都翻个遍。
这段时间,居住在万魔城魔族都习惯应龙例行巡查。
被打断修炼,干脆翻身睡觉,正在忙碌,干脆收工,被劲风掀翻,拍拍衣裳上灰尘,淡定爬起来。
着这条手臂。
——这是五千年前,太玄道祖留下伤。
他曾毫不留情,屠太宗上万弟子。
而太玄道祖并未杀他,却也不曾像君长生以为那般,手下留情。
当年小喵儿是真想把他永远镇压在剑塔之下,为此不惜伤敌千自损八百,在他右手臂上留下这道伤口,将他钉死在剑塔下。
过好会儿,钟应声音在夜色里响起:“以为,对父母并未有很深感情才对……可是听顾无关这说,却要气炸,怎都克制不住。”
君不意回答:“你如今已有讨回切能力。”
“对!”钟应放声大笑:“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君不意眉眼比月色温柔:“你还有爹爹,阿姐……”
“这句话好像对你说过?你是不是在偷懒?”
钟应发泄半天,此时沉着面容,言不发。
略微凌乱额发在眼底落下层阴影,似镜面下妖魔鬼怪,挣扎欲出。
脚步声传来,君不意握住钟应手指,捏捏,随后十指相扣。
这样简单动作,却好像有无穷力量。
钟应抬起头,月色下眸子蒙层清晨雾,眼底妖魔鬼怪却是消散无痕。
这可是魔皇三叔!
他们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还能咋滴?
凑合着过呗。
演练场上,钟应正在练枪。
手指紧握陆离枪,指尖捏泛白,枪尖玄色火焰如红缨,在风中猎猎。
他右臂被废,化为森森白骨,再也无法抚琴,甚至无法发挥出本命法器全部力量。
如今,他重新转世,那道伤口便如跗骨之蛆,跟随而来。
便是真龙之躯也无法承受那道伤口,随着他拿回原本力量,逐渐长大,这条手臂也开始保不住……
轻轻抿抿唇,神君踏进清幽小道。
阿离闻到淡淡血腥味,揉揉鼻尖。决战之后,万魔城血腥味实在太重,阿离并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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