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声音颤抖，说出
个难以置信
猜测：“是因为……君不意？！”
在钟应注视下，神
兰息之所以会成为如今神君，便是对兑现对长明道君承诺……
“她最放不下你，弥留之际让
救你。”神君道，“应下这个承诺。”
最后两个字，神君微微加重音调。
可是，于钟应来说，“承诺”两字却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钟应死死盯着神君，桃花眼蒙上云雾，沾几分水光：“你以前说，你是因为个承诺方才救，便是因为……阿姐？”
神君摇摇头，神色淡漠，如神明俯视芸芸众生：“你于无恩，更准确说，算是你仇人，你恨怨都应当，可是恨怨人太多，多你个少你个，于来说并无差别。”
“小丫头不同。”神君说道，“欠她份恩情，欠她条命。”
“……”
钟应觉得难以理解神君。
这人罪孽滔天，可以为回去执念屠杀太宗，试图毁世证道。
不管你如何作想。”神君道：“正因为有当初之“因”，才有今生之果，才有你和君不意之间缘分。”
钟应愣，随后挑眉，眉梢眼角流露出几分讽刺之意：“那你继续说啊！”
神君理理衣袖，目光落在极悠远之处：“你可知道，那小丫头死前最放心不下你？”
“也对，当初你怎
能让她安心？”神君回首，目光仿佛透过钟应，看到前世赤离魔君，“小丫头所亲近之人，就那几个，别人最多为她死而伤心欲绝罢。而你不同。”
“赤离君自小养在扶风城齐家，养成副,bao戾偏执，爱钻牛角尖，无法无天混世大魔王性子。”
“对。”神君点点头，银发落在他脸颊上，如缕轻薄冰凉月色，“在你魂飞魄散后，花百年时光，点儿点儿凝聚你魂魄。所以，算你救命恩人，镇魔剑塔之中，并未欺骗你。”
钟应抿抿唇问：“那是如何重生？”
神君并无重生能力，镇魔剑塔时，神君也说过，他其实并不想重生。
但是，神君更说过，他之所以会重生，是因为他败，败给前世莲中君君不意！
那……
即便害无数无辜生灵，他都毫无愧疚。
可是有时候，神君却又莫名其妙坚持，只因苏有福于他有恩，便记到现在。
薄凉狠绝彻彻底底，却又始终存着分温情……
简直莫名其妙！
可是仔细想想，却又发现，神君直未变，直如此。
“来书院后，书院同窗、夫子、养父都能压压你脾性。可是你夫子同窗们疏远你，猜忌你，不信你，放弃你，剑仙追杀你，魔族折磨侮辱你，你养父又陨落失踪……你可还记得你那个时候样子吗？”
钟应不由松怔，抬手遮住眉眼。
其实，比起他屠杀剑仙、将剑骨扔在剑塔前，水淹永州等“丰功伟绩”来看……阿姐未死之前，他那些根本不算事！
可是在苏有福眼中，那时候他大概已经非常可怕，非常癫狂，非常令人担心吧……
回过神来，钟应道：“之所以如此，还不都是你跟离芳水镜“成果”？你这时来指责，岂非太可笑？还不如自个儿z.sha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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