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拥着宝儿绝望看着满目血腥地面和哨食父亲尸体怪物。
附近年轻修士们试图斩妖除魔,却发现无法在汲取天地灵气,成魔障分食血肉。
绝望、愤怒、悲抢、癫狂……
地面上声声回荡。
地,塌陷。
神君目光只专注在钟应与君不意身上,低低,平和,用商量语气道:“自现在起,三日之内,将以九州之界为炉鼎,证道飞升。”
“天罚!”神君清声。
轰——
话音落下瞬间,道墨色雷霆携万钧之力自晴空降下,天地震颤。
雷霆震耳欲聋,将原本圆滑如蛋壳世界屏障劈出道道无法修复伤痕,天幕再也无法支撑星辰运转,颗颗巨大火球从天而降,形成场绮丽流星雨。
“尊上,请立刻证道,让整个九州看看这场盛典……”
“终于,终于到这天,切都要没,什都不会留下。”
群魔乱舞。
神君眼底有些许情绪波动,他并未理会离芳水镜,只是抬起手,三重叠衣翻飞而起,露出截玉白手腕,简简单单动作仿佛便是天地玄妙,道音也传入众生灵魂中:“你们可以离开。”
指尖隔空划,跟先前拨动如意琴弦般动作。
穿着太宗道袍,衣角不着污浊,银色长发柔顺披垂在身后,如笼罩在束恒古永存清寒月色下,于是整个人也化为雪光,无踪无痕,寂寂寥寥。
任他人神识何等强横也无法捕捉到任何气息,若非肉眼可窥,这些镇压方合道大能们只会以为那只是树草,沙—尘。
直到……神君睁开双眸。
那双眼睛比以往还要温软,然而,极深处却倒映着个世界荒芜废墟,诺大压迫感也随之扑面而来。
被注视合道大能仿佛站在银装素裹、千里绝迹酷烈冰川,身临深不可识、邪魔狂欢无尽深渊,仰视辽阔无边、容纳万物九州长空。
当初钟应在幻境中所见切,再次在九州大陆重现,甚至更为惨烈。毕竟前世是经过
天,裂开。
先前因为浩然清气原因,天地间浓郁灵气重重堆叠,像是攀登至最顶端洪水,堤坝不堪重负崩塌角,灵气汹涌而出,留下干涸河床,室息生灵。
“地崩。”
本该净化八方孽火自地心深处升起,块块土地支离破碎,福天洞地成污秽巢穴。怪物浴火爬出,贪婪盯住鲜活生灵。
原本逃过劫凡人惊恐看着这些应劫而生怪物,才抱着孩子奔逃,就被啃点半边身体,幼小孩子摔滚在地。
“砰!”
从天垂落金锁,围困荒野之川阵法纸糊般轰然炸开。
唯有无数星屑从天絮絮飘落。
纷纷扬扬中,神看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这是只完好、匀称有力手臂,虽非实体,却也代表太玄道祖留在他魂魄上刻咒已经彻底拔出,再也无法束缚于他。
“……现在,带上自己至亲之人,离开九州世界,无人会阻拦。”
这刻,他便是法,他便是道。
他便是神州。
在场众人还有什不明白?
浩然之剑推毁神君这具夺舍而来神龙躯体,而他却在濒临绝境情况下,以死换生,步融道。
“恭贺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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