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君不意以前那种“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
小太子，干起活来
个赛个利索，不到半天就将院子从里到外清理
遍。
钟岳坐在廊下两三阶高阶梯上，敲
之后钟应又撸起衣袖开始打扫屋子，将先陈旧物品收起来，换上崭新，又在廊下风铃旁挂盏写着奇怪字体纸灯笼，紧接着还有闲心捧着把灵石去喂鱼。
养在院子里文鲜鱼生窝又窝，比上次见着时还多，赤红碧青鱼儿成双成对儿，满院子飘。
钟岳以前听阿宛提嘴，说是新生们对这里文鳄鱼垂涎已久，苦于无法突破阵法，不能亲自上手抓两只兜回家。
最胖两只文鳄鱼认出饲主，拖着自己圆滚滚身子飞过去，只歇在钟应头顶，只停在钟应掌心……
这画面瞧着有些滑稽，但是他看起来比钟岳以为要精神许多，并未沉湎怨痛、颓丧不起。
白霄疲倦说：“小八比较顽，倒不是喜欢这只兽皮鼓声音，只是喜欢拿着去敲人，为此接他很多顿，就是记吃不记打。”
他亦对不起自己孩子，还有许多枉死之人……
君长生合上双眸：“是
错。”
白霄愣下，笑声，听着倒像啜泣：“……那你得去补救。”
……
是那孩子出生就被冰封三年，等破冰而出后已经懂事到完全不需要这些，倒是君九思用好多年。
鼓声闷生生敲在心头，他想起很久以前旧事。
在他还是人间王朝小皇子时，妖道惑乱朝纲，屠戮帝都，他在亲卫护送下来到龙首山脚，踩着条条人命爬上首峰，势要血恨。
那个时候，面对不可预知强大仇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更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年少轻狂不可世。
后来，他成太宗首席大师兄，成太宗新任宗主，成太宗斩虚破妄无上之剑。
——至少表面如此。
钟岳蹲大半天，只见钟应刷刷洗洗，忙活不停，便空降到钟应面前。
钟应手抹布手水桶，面前多出双鞋子来时，也只是掀掀眼皮：“爹，你来。”
钟岳：“要帮忙吗？”。
于是，他手里被塞把扫帚。
钟应这觉睡整整十天，醒来伤势不见减轻半分，只得勉强吞几颗丹药充盈灵力。
钟岳第时间便察觉到。
见他趴在床头对着君不意发会儿呆，疑心自家儿子会不会在偷偷抹眼泪时，便见他附过半边身子，伸手捞把白发，从沉睡青年发鬓处捡出枝干枯花来。
不会儿，钟应推门出来，他好好打理番，虽然桃花眼尾微垂略显倦怠，浑身上下倒是焕然新。
他摘束生机勃勃紫藤花，插在窗台空瓷瓶中，又选最娇艳簇，别在君不意银发间，显然是欺负人君不意不能起来反对。
他以为自己护住掌心切。
他以为……若是自己有孩子，当无忧无虑恣意此生。
可是，命运跟他开个何其可怕玩笑。
当神君陨落，心结得解，不堪重负怨恨散去，压抑许多年心声开始次次尖利质问，君长生才恍然回顾这五千年，竟是混混沌沌，伤人伤己。
他辜负白霄，辜负惊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